扫了她一眼,恭敬道:“好的,太太。”
青烟的容颜上稍稍滞住,她微不可微地蹙了蹙眉:“老白,叫我南浅吧。恩,不用叫我太太。”
男人的眼眸一明一灭,瞳仁浅浅缠绕上了一层光晕。他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怎么了,嗯?我认为叫太太没有什么不对。”
“我觉得没什么必要。”她转过去看他清俊的侧颜,盯住他如扇子般的睫毛。男人的也回头来,目光温和:“为什么没有必要,安城的人见了我都要叫我一句池公子。当然,全安城的人都理应叫你一声池太太。”
她的心微微被波动,却依旧清冷着眉眼,道:“不行。”
男人将如剔羽般的眉轻轻一挑:“为何?”
“因为——”她柔柔似碧波嗓音蔓延开来,她将唇送在他的耳边,轻轻笑了:“堂堂的池氏集团,是不允许办公室恋情的。”说完还朝着他眨了眨黑白分明的杏眸
。
男人凉薄的唇撩起来:“浅浅,你不要告诉我,你是要去公司上班。”
话音落下的时候,老白将将好把车子停在了门口。她打开车门的时候冲他嫣然一笑,唇角荡漾开弧度:“你还说对了。恩,不高兴别扣我工资,总裁大人。”
接下来她下车,然后关上车门,朝着公司的方向走去。池慕辰的眉眼如画,低低笑了,耳边回荡起她说的那句总裁大人。
*
踏进池氏大楼的一瞬间,她从来没有感觉到什么时候能够有今日这般的振奋。她所到的地方,自然如同生了辉一般。盈盈浅笑的不经意之间惹来了太多男人的目光,灼灼如火落在她极致的容颜上,妙曼的身姿上,纤瘦的腰,修长的腿。
首先,她得先去人事部报道,再由经理领着她去设计部——
“同事们,今天你们设计一组迎来了一位新同事!听说水平很高哦——”杨经理先进去措辞一番,让她在外面等着。接下来便听见了热烈的欢呼声,不绝于耳。
终于听见滔滔不绝的杨经理开口:“让我们欢迎新同事!”
啪啦啪啦激烈的掌声响起来。
苏南浅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中透着坚定,漫越如水。她伸手抚上挂在胸前的胸牌——设计一组,苏南浅。
微微深呼吸了一番,然后抬脚踩了进去。
迎接她的,是四张目瞪口呆的脸,以及白微儿眼中狂澜般的惊愕。苏南浅的脸上带起微笑,挽起的弧度很是微妙:“大家好,我是苏南浅。以后,请多多关照。”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眸光很是曼妙地落在了那白微儿花容失色的脸上。
接下来,杨经理便笑呵呵地出去了。杨经理对她的态度很是殷勤,约莫是从朱琳口中听见,说要好好关她照。好吧,她这也算是走了关系。
她的眸光如水般的平静,姿态从容地伸出手。准确一点,是朝着白微儿伸出手:“白总监,今日起便是同事了,还请白总监多多关照。”最温和的语气,面带微笑说出来,为什么却让人翩然生出了寒意来。
白微儿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望着面前俏丽生姿的女人,她恨不得将她给撕碎。她望着苏南浅伸过来的素手,却没有伸出手去相握。这时候,其他人却从各自的作为上涌了上来。
谢晓媛,就是身高一百六体重也是一百六的姑娘率先冲上来:“苏小姐!真的是你啊,亲眼看见好震撼!怎么可以这么漂亮完美,好瘦!”
苏南浅状似不经意地收回手,唇角的笑意漫舒:“你真可爱。”
另外一名姑娘路萱萱满脸的光彩,*头让她看起来很可爱。她也挤到她的身边,道:“不是在做梦吧,安城第一名媛就站在我的面前。我……我我我好激动!花达,花达,花达,你说不是假的吧,和我成为同事诶!”
苏南浅连连失笑,唇角荡漾开的弧度更是让他们兴奋——
“笑了,笑了,笑起来也好好看!”
“第一名媛诶……我的亲娘诶……”
花达被呼唤过来,幽幽一眼,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感概:“这才是女神啊……”
“苏小姐是落魄了,所以得自我谋生了
。哦——”依旧坐在自己桌子面前的艾琪吹吹指甲,然后眼角嘲讽地看过来。满眼都是不屑和鄙薄,当然,还有艳羡。那倾城独立的容颜,不是谁都有的。
“苏小姐诶,你别理她。”胖胖的谢晓媛戳了戳她的胳膊,小声道:“她就是那个样子,总是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苏南浅的眸光如樱花绚烂般泛滥,正准备说点什么,身边的路萱萱娇小的身子便直直上前一步:“艾琪我劝你还是积点儿口德好吧,一张嘴怎么就能够这么讨厌?”
“就是——”花达扶了扶眼镜积极附和。
艾琪妆容精致的脸上仍旧带着不屑,目光嘲讽:“什么叫做我要积口德,我说得只不过是实话。苏小姐本身不是落魄到家了么,所以得自己自谋生路,现在大家可都叫的是安城第一落魄名媛呢。”说完还冲着她眯着眼睛微笑。
“这位小姐,说得对,只不过我得说说我的看法。”一身淡黄色的套裙衬出她纤细的脖颈,看起来更是肌肤如雪。眸光淡淡地落在那艾琪脸上:“第一,站在这里的人,哪位不是在自谋生路呢。第二,即使是加上落魄二字,我仍旧是配得起第一名媛这个称号。不是吗,你认为呢,这位小姐?”
盈盈如水的目光带着笑意看过去,眸光漫越开来。俏生生地看过去,硬是让人觉得整个人都不舒服。将那个艾琪噎住,却又像是嫉妒地不甘心,艾琪依旧在微笑:“苏小姐,你说的话才是极对的。听闻苏小姐在某慈善晚宴上拍卖自己,两亿两千万的天价,怎的还亲自来上班呢?要知道,池锦楠先生也是一块金宝呢。”一番话说出来,也只不过是为了给人难看。也确实不好听,让其他几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
苏南浅眸光寸寸凉薄,黑白分明的瞳仁像是被寒气所萦绕。唇角依旧漫舒着笑意,却看看浮现在表层不及眼底。她眸光如芒刺:“那你认为你能拍出一个怎样的天价来,十个亿?”
艾琪的脸猛地难看,有些刷白。然后便看见苏南浅漫不经心地移开目光,问身边的路萱萱:“请问我的桌子在哪里?”
路萱萱眨巴着圆润的大眼睛,然后用手一指:“在那里!萱萱的座位旁边就是!”
苏南浅微微颔首以微笑示意,然后在朝自己的桌子走去。很简单明了,是她喜欢的风格。白色的桌子,光滑的桌面,似蒙着星光般的表面。很喜欢这种风格。
白微儿就像是附赠品一般凝立在一旁,望着依旧在叽叽喳喳的几人,冷冷一眼:“你们的事情都做完了是吗,还不做事。”
“好的……白总监。”
*
冤家总是路窄,这句话是有事实根据的。
国际企业的洗手间十分干净,有种光洁如新的感觉。她便在这样干净的洗手间当中,撞见了迎面而来的白微儿。
便当做是没有看见一般,只是轻轻将手伸到了银色水龙头下面。感应到来源于手的热度,便自动出了水。质地轻盈柔软的水穿过指尖,缓缓流淌下去。透过镜子,看见白微儿直直站在后面。她转过身,眸光清浅:“我想你站在这里,一定不是什么巧合。想说什么,不妨直接开口
。”
白微儿秀丽的脸上微微有些破碎的痕迹,她道:“苏南浅,你还是真的不简单。看来,还真是不能低估了你。很好啊,现在你成功赢得了他的心。你说说你怎么能就这么贪心,锦楠,不够,慕辰,你也要。现在,你居然来和我共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苏南浅的眸子黑白分明到了极致,浅浅流动的光晕尽是阴寒:“我到底想要做什么?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问你才对。你大清早是没有料到我会在别墅,所以你跑来甩苦情牌是吗。说什么项链不见了,我说说你,能不能讲究点?就算是怎么想要往爬,也请讲究一点手段行不行?”
话说到最后,几乎是丧失了所有的耐心。苏南浅自认为自己不是不已耐心很差的人,可是眼前的白微儿偏生是有一种特殊的属性——
磨光她所有的耐心,以及最初对她的怜悯喜爱。这些通通都没有了,现在的白微儿,在她的眼中,只是一个让人无比作呕的贱人。是的,贱人,对于曾经的姐妹,她已经能够用这般恶毒的口吻了。恩,还是不折不扣的那种贱人。
白微儿像是被激怒了,双手紧紧攥紧:“我们之间到底是谁不讲究。你知不知道我做了多少努力才能够留在慕辰的身边,分明是我在慕辰的身边,你却偏偏——”
她像是气急,然后深深呼吸了一口之后开口:“你却偏偏来插足,苏南浅,这是你不讲究还是我不讲究?”
“听你的意思,在说我是小三是吗?”苏南浅青山绿水般的极致容颜上拉扯过淡淡的嘲讽,讥诮地挽起唇角弧度:“到底是谁不讲究,要是你没有我的项链,没有我的故事。你能够留在池慕辰的旁边?”
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直直盯着白微儿那和自己三分相似的眉眼:“你没有项链,没有故事,没有那段隐晦的会议。你还能够留在他的身边,而且继续做那安城女人艳羡的宠儿,我才佩服你。所以,白微儿,我们之间谁不讲究。你最清楚。”
说完便想要直直越过她,不去理会她眼眸之中的恨意。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微微顿住脚步,停下来,淡淡道:“那日在病房,你说的话。说什么剪断了长发剪断了牵挂,你这是在恶心谁?”
话音将将落下,也不等她回答。便直直越过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便突兀地传来了白微儿的声音:“苏南浅,你以为我会就这样认输吗。即使不能够继续待在慕辰的身边,但是我也绝对不会向你低头。别痴心妄想了,苏南浅,想让我低头,永远不可能!”
苏南浅的眼瞳之间光晕骤然消减,豁然转过身,直直几步上前,逼视着白微儿的眸子:“是吗,在病房之中下跪的人难不成是我?利用锦楠的愧疚心的人是我?没错,我是得到了百分之十五的股票。可是,卑鄙的那方,分明是你。还有——”
她盯着她的眼睛,字字笃定:“那条项链,你果真是拿在黑市去卖了。白微儿,你的野心不小啊。很好,你想和我斗是吗,从小就是我脚下之人的你,要怎么和我斗?我今日进了池氏,给你这个机会。白微儿,你尽管来。我要让你明白,输的彻彻底底是什么感觉。”
说完唇角拉扯过讥诮的弧度,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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