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可微加深了气息,稳了稳心神。才举步走进去,包间内的桌旁交叠双腿坐着一位中年男人,面前的茶具一应俱全,正悠闲地把玩着紫砂杯。
男人的眼角处有着不深不浅的细纹,那是岁月时光的痕迹。即使如此,那很难掩饰男人年轻时有着怎样的光华。他只是轻轻道:“南浅,过来坐。”
侍者退出去时顺带也关上了门,现在是满室的寂静,仿若都能够听见对方绵长的呼吸之声。她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嘴角毫无微笑的弧度:“有话不妨直说,对于我,没必要假惺惺的客套。”
男人的眼中有着些意味不明,脸上的笑容从容:“南浅,只是坐下来好好说话而已,何来假惺惺?”
苏南浅澄莹如水的眸子中鄙夷一闪而过,半晌之后才选择缓步上前坐下,眼角微微垂下:“直接说,什么事。”
“今天查封老宅,我听说了。”
“所以呢?”
他的话音将将落下,苏南浅便立马接嘴,眸光之中染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不尽然的是不屑。
他不怒反笑了,因为笑容而加深了眼角的鱼尾纹。他不紧不慢端起面前的紫砂杯:“南浅,宅子我会拍下,房产证会重新回到你的手中。”
她微微怔住。
不过,却在一瞬,脸上嘲讽讥诮的弧度却愈发浓烈。她微微抬起下巴,莹润的唇散出诱人的光泽:“谢谢舅舅的好意,不过,南浅受不起。”
中年男人原本波澜如水的眼中陡然泛起了涟漪,随之袭来些许寒气,他微笑的嘴角有些僵硬:“南浅,你刚才叫我什么?”
水墨丹青般的眉眼寸寸勾勒出风华来,她轻笑,然后字字清晰缓缓而道:“我刚才叫…舅舅。难道有何不妥?”
咯噔一下,男人将手中的茶杯稍稍用力放在了精致楠木红桌上。然后眉眼清冷:“南浅,你非要这样和我说话,不觉得很累?况且,我这次回来是……”
“舅舅。”
直接截断了他未说完的话语,她视线未落在对面他的脸上,只是凝视着面前那杯青烟了了的龙井之上。
良久之后,方道:“不管你是特意从香港回来了,亦或是因为生意单纯路过而已,这些我都不关心。你只需要清楚,不要来涉入我的生活,不要插手我的事情。还有宅子的事,不需要谢谢。”
一席话将将说完之时,她已经站起来,黑白分明的杏眸之中毫无一丝波澜。在对面男人*裸的注视之下,漠然转身,举步,一步两步,渐渐走远的时候却听见身后低沉微哑的嗓音:“拍卖自己这种事,你都能做得出来?”
她脚步没有停顿,刷地一下拉开门,然后出去的时候还不忘重重摔上了门。嘭地一声,心脏快要被震住。
门外,苏南浅浑身瑟瑟发抖,细密的冷汗从额头遍布出来,血液都在疯狂地逆流,一股脑冲上头顶。
门内,中年男人阴鸷着容颜,沉着脸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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