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
不过这种不凡是体现在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那就不好说了。
最重要的是,自己比较看重的徒弟偏偏和他的命运纠缠在一起,想分都分不开……不对……
墨先生又看了一眼云海岚,无力的扶额……妈蛋,这不但是分不开啊,怎么进了一趟秘境反倒是是缠得更紧了呢?若是以前,他还可以凭借着深厚的实力,强行更改自家徒弟的命运,可这一次……呵呵,除非他打算拼着老命不要,最终能不能成功也不好说……
他默默的为自家徒弟点了根蜡烛!
和陆邵平这样的人牵扯在一起,注定了他的命运也会受到对方命格的影响,本来云海岚就是个没有命格的人,和陆邵平的命运缠绕在一起后,简直就像是一张白纸主动去靠近墨水,那结果自然是任凭对方在自己的身上勾画……
云海岚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墨先生自己也看不清了。
他只能隐约感觉到,事情的选择权似乎在于陆邵平,若是陆邵平愿意,自然能护得自家徒弟平安,可若是陆邵平不愿意,自家徒弟可就危险咯……
但是这种事并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他也只能尽量给自家徒弟多增加一些手段,至少在被陆邵平牵连的时候,自家徒弟不至于连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哎,一切随缘吧……
***
“墨先生?”
“嗯?城主有何事?”墨先生看向抽象画城主。
此时,两人正坐在一间禅意盎然的静室里,墨先生手托茶杯轻轻一吹,吹散了缭绕的雾气。
“呵呵,墨先生可要和我一同回去?家父一直很想念墨先生。”抽象画长得虽然抽象,可礼数却一点不缺,反倒是有种谦谦君子的感觉。
墨先生沉吟了一下:“两年后吧,现在我不能离开这里。”
抽象画点了点头,他知道墨先生待在这里肯定是有事,发出刚才的邀请也不过就是尝试一下,他能和自己回去固然好,要是不去也没什么损失。
“墨先生对那吊颈林的事情怎么看?”抽象画转而询问墨先生对吊颈林中发生的事的看法。
之前发生的是,支黎和云海岚都挑拣了一些能说的东西说出来了,至于不能说的那些自然是一句都没有透露。
墨先生和抽象画都知道他们肯定有所隐瞒,但却不约而同的没有追问。
墨先生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神情似笑非笑道:“不好说,不可说,不该说。”
抽象画微微皱眉道:“难道连家父也……”
墨先生挥手打断了他:“我也好,你父亲也好,都只不过才摸到了边缘,想要活的长久就不要去管那些自己不该管的事情。知道的太多,没好处的。”
抽象画点头受教,墨先生是他父亲的知交好友,父亲在他离家前就嘱咐过他,若是有什么不懂得,尽可以去问墨先生,要不是墨先生的帮助,当初他也不会这么快就震慑了阿鼻城的一干人等,掌控全程。
所以,既然墨先生说他不该问,那就说明这事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这种事,在幽冥界也是很流行的。
“墨先生,您可有话要带回瀛洲下院?”抽象画不再纠结于刚才的问题。
“不用。”墨先生含笑摇了摇头:“我出来浪了这么多年……咳咳……游历这么多年,正好回去看看那些小家伙有没有干坏事。”
抽象画呵呵一笑,果断把开头的那句当做没听见。
嗯……长辈的尊严什么的,还是要维护的!
“既然如此,那晚辈就告辞了。”抽象画温声说道。
“好,你这次回去后,跟你父亲说一下,瀛洲派两年后的法会想要接他的蜃珠一用。”
抽象画眨了眨眼,突然笑道:“墨先生不要这么残忍吧……瀛洲派这一届的弟子可是倒霉了。”
墨先生哈哈一笑:“我的徒弟也会跟着一起参加选拔,用蜃珠这东西其实是最公平不过了。”
好吧,抽象画表示,反正那些要参加法会的人也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就看看,我不说话。
待到抽象画离开后,墨先生放下手中的茶杯,来到了隔壁的小房间。
房间里,放着一个巨大的瓦瓮,瓦瓮被一个小型的法阵覆盖着,隔绝了里面的味道。
墨先生轻轻运转法阵,法阵一开,一股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恶臭从里面散发出来,墨先生眼角抽搐,强行克制着想要扭头逃跑的冲动,封闭住五官,大声的问道:“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