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侯府墙头草的本性永远不会变,那府里的人,个个都无师自通。”二皇子被近卫搀扶着站在回廊下,冷笑着说道。
“殿下要怎么做?难道就放任淮阳侯府……”
“淮阳侯府不过一群臭鱼烂虾,也只有一个僖妃堪用。倒是本皇子失算了,没想到大哥早我一步就将僖妃给收拢了,让他们来了个将计就计。”
“属下已经查明,僖妃手上有温玉散的事,是连家大姑娘的丫头最先传出来的……”
“连佩……”二皇子嗤笑一声,眨眼就将她的动机想了个七七八八,“若不是她,本皇子还被蒙在鼓里,倒是谢谢她才是。”
“殿下的意思是……”
“你这就让人去宫中,当着父皇的面,向僖妃讨要温玉散。”
近卫疑惑。
二皇子解释道:“你以为大哥为何将魏子修囚禁起来,真是因为平遥?呵,不过是怕温玉散能使人发疯的事情暴露罢了。我看今日之事一经传开,魏子修的小命怕是要交代了。”
近卫恍然明白过来,“僖妃一定称自己不知道手上的药是温玉散,不过,只要让她与温玉散扯上关系,大皇子的计划就必定胎死腹中……或者,皇上已经在僖妃那里服用过温玉散,只是不知道皇上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变化……”
“呵……父皇可不是傻子,总之,这件事不见得是本皇子吃亏。”
“是,属下明白。”
宫道上,大皇子双目通红,脚步沉重,一步步朝着前方走去。
皇帝刚从灵晖宫回到御书房,便听闻长子求见。
他面上看不出喜怒,只说道:“让他进来。”
大皇子晃进来失了魂一般跪倒在皇上面前。
皇上皱眉,十分不悦的说道:“你怎么这副鬼样子!”
大皇子跪在地上紧紧抓着袍子,“父皇!平遥她……”
皇上疑惑的站起身,“平遥怎么了?”
“平遥她……惨死在洪福寺后山!”
“什么!!”
皇上身形一晃,“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父皇!平遥死了!她跌落悬崖,还被野狼分食……”
“不可能!”皇上暴怒着走向大皇子,一巴掌扇在大皇子脸上,“你胡说八道什么!朕的平遥好好呆在公主府,怎么会死在野狼口中!”
大皇子被扇的懵了一瞬,甚至不知分辨此时的皇帝是真怒还是演的。
“父皇,是真的,平遥前日去洪福寺便没有回来,驸马那糊涂东西竟然没有通报,儿臣让人去搜寻了两天一夜,这才找到平遥的残肢……”
皇上终于脸色大变,“平遥现下人在何处?”
大皇子捏紧拳头,心道,恐怕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在公主府中……”
皇上一甩袍袖,大步朝外走去:“去公主府!”
皇上刚得一子,各处都得了封赏,宫中上下一片喜气,谁知转眼就听说平遥公主惨死,竟然死无全尸。
二皇子指派进宫向僖妃讨要温玉散的内侍,远远看着皇上跟大皇子步履匆匆的离开,抓住一个小内侍问道:“出了什么事?皇上怎么这个时候出宫?”
小内侍脸色苍白,哎哟一声:“大公主出事了!皇上怎么能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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