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谁阻拦,谁的嫌疑就最大??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二夫人跟三太太对视一眼,都露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情。
许大夫人手指狠狠的揉着太阳穴,就怕自己一个忍不住站起身摔杯为号,让人过来将魏妥妥这个挑事儿精给屠了!
一旁的孙妈妈偷偷拽了拽她的袖子,提醒道:“老夫人看您呢……”
许大夫人一个激灵,赶紧打起精神,干笑道:“看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出了这样的事,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是要查个清清楚楚,可是,毕竟是咱们的家事,何必要闹到大理寺去?!”
老夫人听了这话不置可否,看向门口,因为魏妥妥跟许修名已经前后脚进来了。
二人从容的跟众人请了安,魏妥妥就看向许大夫人。
“母亲有所不知,这刘二家的死的十分蹊跷,那晓荷塘已然结冰,刘二家的要自尽,悬梁或是服毒,有的是办法,为什么要跑去砸了冰窟窿,呛死自己?”
如果是这样,那刘二家的可真是个狠人。
但凡脑子正常一点的都不会这么干。
许大夫人满脸郁猝。
魏妥妥又说,“所以,这厨娘八成是被人给害死了,且不说她跟谁有仇怨,单说她就这么死了,大家都以为是儿媳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种坏名声的事,儿媳无论如何也不能随便算了。”
许大夫人沉着脸,“要查,你查便是,你若没这个本事,母亲自会帮你,难道非要闹到外头去?”
魏妥妥吃惊的看向许大夫人:“母亲还会验尸?”
许大夫人青筋暴跳,“我怎么可能会验尸?!”
“那母亲如何帮儿媳?”
许大夫人被噎的青筋暴跳,转头看向老夫人:“母亲!您看看名哥儿媳妇!如此任性!将来怎么管起偌大的家宅!”
许老夫人看向魏妥妥,魏妥妥垂着眼眸不说话,做乖巧状。
许老夫人环视众人,目光变得凌厉起来,说道:“名哥儿是我许家的长房长孙,有人要害他,自然不可小觑,这刘二家的是自尽还是被人灭口,到底有没有人指使她,一定要查问个清楚。”
许大夫人僵着脸,“母亲说的是。”
老夫人闻言看向她:“你是当家主母,此事你可有头绪?”
“儿媳还没来得及查问……”
老夫人沉默下来,意味深长的看着许大夫人。
长子被人下毒你不问,有人死了你不问,却第一时间跑来告状了?
许大夫人读懂了老夫人的眼神,脸涨成了猪肝色。
“既然已经报给了大理寺,便交给大理寺的人查吧!”
“老夫人!”
许大夫人有点懵。
老夫人摆摆手阻止了她,说道:“名哥儿媳妇将来也要掌家,借此机会锻炼锻炼也没什么不好,此时便交由你来处置。”
魏妥妥毫不迟疑,立即屈膝一礼,“是,祖母,孙媳明白!”
许大夫人整个人气的一抽!
这个魏妥妥,真是天上掉下来跟她做对的!
不,这魏妥妥是她生拉硬拽来给许修名冲喜的!
如果天下间有后悔药,许大夫人定然一口咽下一大把!
众人说话的功夫,大理寺的人终于到了。
许修名出了鹤延堂,往前院去迎。
这厢樊肃进了许家大门,面对小厮惊愕的目光,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
晋亭等人脸皮一向厚如城墙,两眼望天,假装没看见小厮的质疑。
一行人被领着往府中走,正好在二门跟许修名碰了头。
许修名一见是樊肃,连忙迎上前:“有劳樊大人跑这一趟。”
樊肃连忙回礼:“许翰林客气了,职责所在,职责所在……”
许修名跟殷士荃走的是同一条路线,年纪轻轻就进了翰林院,真正令人艳羡的青云路。
当然,许修名凭的是自己的本事,并非因为许相的缘故。
这也让大家对他服气敬佩。
樊肃对许修名的印象就十分的不错。
不过许修名跟樊肃打了招呼之后就有点傻眼。
后面这几位……
晋亭拱手笑道:“我等正好找樊大人有事相商,不请自来,还请见谅。”
二三四也紧跟着打了招呼。
许修名一眼扫过去。
镇国公府二公子,成国公府三公子,汝宁侯世子,还有殷大人天天挂在嘴边的熊儿子。
这四个……
嗯……
他很有印象。
尤其晋亭,不是他家小妻子的闺中密友的未婚夫么!
还是赐婚的那种!
想到此处,他笑道:“元直不必见外,内子与云府大姑娘情同姐妹,到时你们二人成亲之日,为兄自是要去讨一杯喜酒的!”
晋亭心中诧异,面上却不露,连忙还礼:“那是自然!”
一番寒暄,终于说到正事上。
樊肃问道:“那毒鸡汤可还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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