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南松随口答应一声,赶紧上前去扶住晋亭,“公子,伤口又渗血了……”
晋亭低头看了一眼被鲜血沾染的衣襟,摇头,“不碍事,让不为进来。”
不为进了屋子,见晋亭面色不对,胸口还有血迹渗出,不由大惊失色:“公子,您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南松恨声道:“又是上次那个人,他竟对公子下死手!”
“那个蒙面贼?”不为惊讶的看着晋亭,“咱们不是已经确定了那是大皇子的人么?难道……”
晋亭皱眉制止了他:“休要胡说!”
不为赶紧将剩下的话憋了回去,皱眉问南松:“什么时候的事?”
南松答:“胡神医去二皇子府的那天。”
不为恍然,难怪这几天公子都没忘云府跑,“公子伤势如何?”
“那人也不是什么磊落之人,竟然从背后偷袭,要不是公子反应快,半条命怕是没了!”
“没伤到筋骨,就是伤口有些深,一动就会崩裂流血。”晋亭说着,交代不为:“别让楚楚知道,免得她担心。”
不为点头:“小的明白。”
南松不能理解晋亭的想法,“公子,你变了!”
晋亭诧异的看向南松,“我哪里变了?”
“从前公子受一点小伤就又哭又嚎,跑到云大姑娘面前求同情,这次这一刀可是替云大姑娘挨的,说给她知道,她少不得要心疼心疼您,您憋着不说,岂不白挨一刀了!”
“谁又哭又嚎!你给爷说清楚!”晋亭伸脚就踹,猛地抻了伤口一下,顿时疼的直吸凉气。
南松满脸都写着“你活该”,露出鄙夷嫌弃的目光:“不知道是谁家公子,酒壶里灌鸡汤,睁开眼睛就是发呆,闭上眼就就是流泪……”
晋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恼怒道:“爷没流泪!”
南松翻白眼,“行,爷流的是口水!”
不为在一旁听着嘴角抽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南松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晋夫人最近一直在喜滋滋的筹备聘礼,时常调辉夜居的人手过去帮忙,他无意中听夫人跟老爷念叨,说公子一早就看上云大姑娘了,却憋着不说!
害他一直以为自家公子看上的是魏子修那个人渣!还挖空心思的劝他!
一旁的不为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是替云大姑娘挨了一刀?”
南松拧眉:“还不是云大姑娘坏了大皇子的好事,大皇子这一刀大概算是个警告。”
不为怒道:“分明是大皇子算计云大姑娘在前!”
南松冷笑:“你看大皇子像是个讲道理的人么?”
不为无语,想到大皇子送云大姑娘回府那日,他路上听见歌姬唱了几句不应景的曲儿,心中不快,第二天,就有人发现那歌姬死在房里了……
这……
的确不像是个讲理的人呢……
“那……此事就这么算了?”
南松瞪他,“不然呢,你待如何?去找皇上告状还是私下里寻仇?”
不为沉默。
公子到底是将军的儿子,还要为了镇国公府着想。如果这一刀能将此事就此了结,公子想必也不愿再节外生枝。
晋亭摆手道:“好了,此时暂且不提,不为今日回来,是有什么事?”
不为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回来传话的,便将莫正穹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晋亭挑眉:“那个温雁娘,跑到光德坊来住了?”
不为点头,将云楚忱的猜测说了。
晋亭冷笑,“云嫣姑姑怎么没一巴掌打死莫正穹这个草包?”
云嫣与衡阳郡主交好,自然与晋夫人也十分熟识,对待晋亭如自己的子侄一般疼爱。晋亭听说云嫣受了这等委屈,顿时气怒交加。
不为转达了云楚忱的意思,然后看着晋亭的伤口说:“公子伤势还需将养,此时还是再别的办法吧。”
晋亭却笑道:“不必,这点小事,还用得着我出马?”
南松顿时会意,咧嘴一笑,“小的现在就去找楚公子他们!”
移星楼小聚之后,晋将军回朝,皇上遇刺,衡阳郡主命在旦夕,一大堆的事情忙的晋亭焦头烂额,又要与大皇子这个难缠至极的人周旋,倒是有段日子没见这几个兄弟了。
“殷正最近被他爹逼着在家中读书,忙着来年春闱,你去找段二和楚老三,让他俩去刺激刺激莫正穹。”
楚上行三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挑事儿!
这种耍弄人的活儿,非他们莫属!
南松应了一声,一溜烟的去了。
这回又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