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程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出言劝阻杨林。
他知道,自己这位义父性格执拗,一言九鼎,一旦有了认定的事情,那么便是无可劝阻。
他此时能够做的,就是听从杨林的安排,倘若能够在混乱中将杨林救出固然是一件好事,但如果事不可为,他会严格地按照义父的命令行事。
“杀!”
杨林一声令下,护卫在他身旁的侍卫迅速形成一个小小的冲锋阵势,分开眼前的人群,正面迎上了气势正凶的鲜卑大军。
一上来,杨林便全力以赴,一双虬龙棍舞动如飞,无论是劈扫横砸,都威力惊人。
他至少也有一流武将的水准,而鲜卑的战阵针对的又只是阵列,因而被杨林杀了一个措手不及。
为了充分发挥骑兵的机动性,鲜卑的阵列是形成包围后周而复始的绕圈攻击,这样虽然有诸多好处,却也存在一个致命的弊端。
那就是鲜卑军为了保持阵型的流畅,无法围攻单独的目标,每次对敌的时候同时向对方发起攻击的最多不过两人。
面对普通士兵,他们可能会取得显著的战果,但面对其他人,优势很可能会变成劣势。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与一名善战的将军对敌,几乎等同于是送死。
杨林手中双棍绝非易与,那黄铜为头的虬龙棍本就重达数十斤,无需加持力量,单单落在人身上都是非死即伤的下场。
即便没有第一时间造成伤害,那巨大的冲击力足矣让鲜卑骑兵跌下马来,可想而知,在这种乱战之中落马便意味着死亡。
这种还算是非常幸运,有些鲜卑骑兵被一棍打在头上,虽免遭痛苦,但整颗头颅如同被打爆的瓜果一般爆裂开来,鲜血四溅,脑浆横飞,看上去无比凄惨。
敌人如此惨状,不但没有让杨林有所收敛,反倒激发了他的凶性,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血沸腾的战斗过,因而这种感觉令他无比畅快。
随着那几近布满锈迹的身体再度恢复,他仿佛回到了壮年时期的状态。身上肌肉紧绷,心脏砰砰跳动,为身体的各个部位送血,身体也热得发烫,额头之上隐隐有汗水蒸腾。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那祥和的老态?分明就是一尊战场上的杀神!
满打满算也就一柱香功夫,他便已经杀戮了百人,使得整个鲜卑阵型都为之一滞,似乎有破阵的可能。
当然,杨林如此晓勇,也就意味着他完全有一人抛弃大军独自突围的可能,但他并没有选择这么做,而是积极作战,争取多造杀伤。
可他毕竟已经年近花甲,加上平日里并未注重保养锻炼,气血之中带有无可避免的腐朽,很快,便不足以支持他进行如此高强度的作战。
此时,杨林已经处在爆发的最后阶段,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接近了极限。
喘息声粗重如牛,从他的口中传来;身上汉甲更是湿透,可谓汗如雨下。他的脸上更是写满了疲惫,动作虽依旧猛烈,但已经开始迟缓了下来。
更加不走运的是,杨林在作战中不自觉地冲杀,已经深入了敌军阵型,面临的敌人越来越多,也与身旁的护卫脱离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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