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近日以来心情相当愉悦,不单单是因为董卓即将到来,能够轻易解决十常侍这个心腹大患,更是因为这条消息没有雒阳城内传播开来。
要知道,董卓即将到来的消息是何进刻意透露出去的,在场之人除了他的派系之外,更是有着不少其他势力的朝臣。
这便意味着,那些人根本不会毫无缘故地帮他隐瞒消息,此刻之所以隐瞒下来,事实上已经是一种无声的支持。
更不要说天子那边,朝会如常,每每看向他的眼神中也没有其他色彩。
这种举动显然是不正常的,董卓在尚未发兵之前便上书告明天子,而刘辩却没有丝毫举动,显然是有所忌惮,从而做出忍让的表现。
何进自以为所想全部正确,意识到当今朝堂之上就连天子也压制不住自己,亦或是说,自己已经在权柄上近乎于天子。
突如其来的权势让他志得意满,行事作风也更加大胆放肆,甚至有些得意忘形之态。
而与何进相对的,是天子与朝臣的沉寂。
这无疑让何进更加放肆,一日酒醉之后,他闯入颂风阁雅殿,在当初刘宏睡过的龙榻上呼呼大睡,醒来之后又觉得不甚吉利,直接命人拆毁了这张龙榻。
然而,即便是如此可谓是大逆不道的作为,何进仍旧没有受到任何指责,甚至此事被众多朝臣合力压下,不为外人所知。
天子也仿佛从未听说过此事一般,对此置若罔闻。
朝堂上下,也只有此刻闲赋在家的袁隗曾隐晦地提醒何进行事要稍稍收敛。
何进作为他曾经的门生,现在显然已经陷入了权势的漩涡,再如此行事,就算他与天子有血缘之亲,也会遭得天子惩处。
古来像何进这般拥有大权却不知收敛的权臣,有几个能获得好的结果?
休说数百年前的吕不韦周亚夫之流,就是二十年前的窦武,便是一个活生生的反例。
虽说何进的弟子之称只是挂名,但倘若何进倒了,自己也或多或少会受到名望上的牵连,因此,他还是提醒了何进几句。
但何进正值“如日中天”之时,怎会听得进他人的劝说?休说袁隗这个名不副实的老师,就是其母舞阳君,此刻都劝不住这个放肆到近乎于疯狂的儿子。
然而,何进虽肆无忌惮,却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在董卓尚未到来之时,他还是忍住了立刻动手的冲动。
他的嚣张,虽看似肆无忌惮,但所有行动都有一个最基本的底线,就是同十常侍毫无关联。
但一则消息的到来让何进直接摔碎了手中正在把玩的美玉。
“此事当真?”
何进并没有将那块美玉放在眼中,以他目前的身家,这块稀世珍宝虽不说九牛一毛,却也是微不足道。
听到对自己不利的消息,率先砸碎了宝物,再确认这则消息是否正确,这便足以说明何进如今有多么得意忘形。
“回大将军的话,已经传来两次消息,此事确凿无误。”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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