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术原本以为项明无法逃过重重骑兵的包围,才下达了这道悬赏,但没有想到敌将竟然勇猛至此,面对数百名士兵的围攻,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巨戟之下,连完整的尸体都没有。
他双手持戟,左右劈杀,如同闯入羊群的猛虎,更像田野之间的老农,身边匈奴骑兵看似穷凶极恶,却如同应季的麦子一般被收割殆尽,鲜血仿佛不要钱一样在地上流淌,被饥寒的天气凝结在地上,场面极度血腥。
他的身后,是一条三十余丈的,被尸体堆满的路,剩余的大汉骑兵紧紧跟在项明身后,对肝胆欲裂的匈奴骑兵进行收割。
匈奴骑兵阵列不齐,被这一波冲击冲得支离破碎,完全形不成方才的反击力量,只能任凭汉军杀戮。
那条彰显着杀戮的死亡之路,令人不寒而栗,仅仅是冲到博尔术面前,项明便至少杀了数十名挡路的匈奴骑兵,加上汉军骑兵的冲锋,匈奴至少又损失了三百人,剩余的也不成阵型,各自为战。
在不断的杀戮之中,项明浑身缠绕着铁血杀气,凝实得宛若实质一般,博尔术甚至可以嗅到对方身上的血腥味道。
项明一戟劈下,仿佛穿透了空间,博尔术只能呆呆地看着飞速落下的巨戟,想要躲避,却完全无法行动。
他被项明吓呆了。
他此刻只感觉,自己如同一只被野狼盯上的兔子,休说反击,看到项明来到近前,他连逃跑,甚至阻挡对方的攻击都鼓不起勇气。
对方,似乎有天经地义的资格将自己斩于马下,自己任何反抗都是错误。
要知道,他身体里流淌着的,是匈奴晓勇而好斗的血液,草原而生的匈奴人,野蛮而好战,面对战斗绝不退缩,博尔术能有如此反应,只因项明给他带来的压力太过惊人。
博尔术反应不及,可他胯下的战马也是一等一的良马,动物的天生感知察觉到了危险,只听它长嘶一声,人立而起,帮助博尔术躲过了这一次攻击。
再看这匹良马,被项明从中一分为二,戟尖带来的威势甚至险些划破博尔术裆部的战甲,若不是战马反应迅速,博尔术即便不死,也要遭受宫刑。
战马来不及发出一声嘶叫便左右分开,博尔术摔在地上,身上满是战马的鲜血与内脏。
“砰——”
他清晰的听到,战马尸体落地沉重的声音,眼中也是项明重新抬起天龙破城戟的影子。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这匹战马跟随他南征北战,也生出了一定的感情,此刻为了救他被敌将一分为二,这种心情,是极为愤怒的。
在这种状态下,被摔的剧痛瞬间变成了麻木,他如同一匹被伤到的恶狼,口中发出低沉的呜咽,原地一滚,躲过了项明随之而来的攻击。
“哦?这种状态不错。”
项明看出了敌将此刻的状态,浑身沐血,宛若地府之中的夜叉修罗,眼中闪烁着的,是仇恨与愤怒的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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