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深看了看借阅证上的信息,知道了沈唯是法学院大二的学生。
法学院,法学院的必修课在校园网上可以查到,林彦深打开笔记本搜了一下,下周一上午有必修课,如果沈唯不逃课的话,应该会出现在那个教室。
林彦深有点烦,查完教室之后就把笔袋扔到桌子上。
早知道就不捡这个笔袋了。鬼知道当时怎么回事,突然就一时冲动把这麻烦带回了家。
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林彦深一看,是老妈高君如打来的电话,忙接了起来。
“彦深,戒指找到了!”高君如高兴地对儿子说道,“今天饭店的人亲自给我送过来了。完好无损。”
“哦,那就好。”林彦深也松了口气。这戒指是去世的父亲送给老妈的最后一件生日礼物,很有纪念意义,戒指丢了老妈一直很不开心。
想了想,林彦深又问了一句,“怎么找到的?”
“说是饭店的服务生在纸巾盒里找到的。”
林彦深笑了笑,“是吗?”
刚丢的那天到处找都没找到,第二天在纸巾盒里找到了?
高君如也笑,“他们哄鬼呢!肯定是听说报警了吓得赶快还回来。这些人啊,见钱眼开,只要有好处,让他杀人都敢干!不过无所谓了,反正戒指还回来了,一点没弄坏,我就当是服务生拾金不昧好了。明天让老严送面锦旗过去,再给那个服务生发一万的感谢费。”
林彦深哼笑一声,“还发感谢费?”
“当然要发。就算知道这事有鬼也得发。一万块钱而已,买个名声。”高君如教导儿子,“彦深,你将来出了社会也是这样,做人凡事留一线。很多事看破不说破。抓住核心利益就行了,只要不涉及到核心利益,其他都好说。就像戒指这件事,找到戒指是核心利益,只要达成这个目标,一点小钱算什么?没必要和小人物一般见识,跟他们较真,是浪费自己的时间。”
林彦深没吭声。他有点烦,老妈总是抓住各种机会做他的人生导师,给他灌输中年人油腻的处世哲学。
知道儿子不爱听,高君如叹了口气,“彦深,你现在还没出社会,校园的环境相对来说还是单纯,你为人张扬一点,偏激一点没关系,将来进入社会,一定要懂得收敛自己的锋芒。”
“好了知道了。我要睡了。”林彦深皱皱眉头。
“好,那你早点睡。立秋了天气要变凉了,周六裁缝从英国过来给你做衣服,秋冬的正装还是得做几套,你堂妹11月份要结婚,参加婚礼得穿得像样一点。”
林彦深听得好笑,“妈,你能不能不要用‘裁缝’这么土的词?人家明明是服装界的高定团队……”
一个在英国也算得上小众的高定牌子,跟林家已经合作两代人了。林彦深每季的正装都找他们做,对方会派人亲自上门给林彦深量体裁衣,手工缝制的成衣完全贴合体型,穿起来特别体面贵气。
高君如笑着嗔道,“做衣服的可不是裁缝嘛!对了,这季的款式你自己挑,省得又说我挑的土。”
林彦深拒绝,“让他们别来了,去年的衣服还没穿呢,今年不用做新的了。”
高君如不同意,“那怎么行?每季有每季的新设计,你的堂伯叔婶,哪个不是拿着放大镜盯着你看?你穿去年的款,人家还以为我把公司弄垮了,连给儿子做新衣服的钱都没有了!”
林彦深扶额,“行行行,就按你说的办。”
父亲死后,他和老妈相依为命。老妈这个人看着强势霸道,把日子过得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其实她非常不容易。公司里堂伯叔婶都是股东,各种利益勾缠。想要平衡各方利益,需要极高超的手腕和极大的付出。
这两天下了一场雨,气温下降得很厉害,早晚要穿厚一点的毛衣了。
这天,沈唯刚下课就接到了快递的电话,喊她去校门口拿包裹。沈唯一听就知道是老妈寄来的。她没什么朋友,除了老妈,没人给她寄东西。
大概是一些吃的东西吧。沈唯开心的想,正好,拿到宿舍跟大家一起吃。舍长庄沁和杜雨薇都是外地的,难得回一次家,上次沈唯带到宿舍的酱牛肉,她们都说好吃,有妈妈的味道。
包裹很大一个,沈唯有点奇怪了,酱牛肉不该这么大的体积,也不该这么轻呀。
好奇地把包裹抱回宿舍,沈唯拿剪刀拆开一看,晕菜了——包裹里是一件厚厚的手织毛衣。开衫的样子,看上去很暖和,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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