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明胡思乱想的同时,合肥侯也赶到了洛水前线。为了避人耳目,他不敢在人前公然招摇,只自称为变民首领侯音,与其他一大群将领混在一起,也不显得特别突出。
听了李旭的哭诉后,合肥侯阴着脸没有出声,过了许久才问道:“今日天色已晚,吾意先扎营休息,待明日再全军出击,为周直和骑兵队报仇。”
灵帝昏庸无道,天下苦之久矣,而合肥侯既为帝胄,又曾得天子亲许兄终弟及,所以前来投奔归附的豪杰也当真不少,而且他在合肥经营多年,又得徐、扬二州刺史之助,东南一带的官吏也多被他罗致帐下。他的话刚说完,钱塘长阚泽马上应道:“侯爷所虑极是,如今洛阳空虚,我军只须堂堂正正摧锋而进即可,不必急于一时。”
周旌是一直随在合肥侯左右的,也跟着道:“我们不要蹈了昨夜轻敌冒进的覆辙,还是等到明天再进攻吧。不过秋明那厮诡计多端,还要小心他趁夜来劫营才是。”
阚泽笑道:“据李旭所说,敌军不过数千人而已,怎敢来劫营。我们只须稍作布置,断了洛水归路,这几千人便如羊入虎口有来无回。若是这样的话,明日我军可轻松推进至城门之下,天子坐守愁城孤立无援,想来也只有献城投降了吧。”
合肥侯大喜,便令阚泽安排扎营防御,并令凌操、吕岱值夜巡营,只等明日一早便大军开拔渡过洛水,把挡路的一切虫蚁全部碾作齑粉。
秋明回到自己的营帐时,那四人还在对着沙盘指指点点比比划划。秋明道:“对面正在安营扎寨,看这样子一时半会还安静不下来,要是等他们消停了去偷袭一把如何?”
陈宫摇头道:“我们兵力不足,就算能造成一时混乱也难以给对方带来什么杀伤,若是中了埋伏则万事皆休,此计不可行。”
秋明看其他三人都是同样的表情,笑着道:“好吧,不可行就不可行吧,我也就是随便说说活跃气氛的。对了,你们商量出结果来没有。”
田丰沮授还是第一次接触秋明,对望一眼谁也没有先说话,程昱只好出声道:“虽然还没有最终定论,不过也讨论得差不多了。敌我兵力悬殊太甚,我们必须出奇计才能克敌制胜。”
“奇计?计将安出?”
程昱道:“昨夜我们耗费了大量物资却只杀伤不到两万骑兵,这样计算起来,二十万大军至少还要这么烧十次,我们是凑不起这么多引火之物的,敌人也不会傻到接二连三地往火场里面撞。”
田丰轻咳一声开口道:“方才看了沙盘,这个水攻之计也甚是巧妙,不过南人善水,只怕给对方带来的伤亡也不会太多,就算能消耗一两万人,剩下的就是站着让我们砍,也能把我们全部累死。”
秋明想到二十万人站得笔直让自己砍到手软的画面,忍不住呆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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