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心里咯噔一下,眼珠滴溜溜骨碌碌的乱转,自己的罪过多了去了,可是除了何皇后的事,其他的应该也都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何皇后的事犯了……,那是天子的家丑,应该不会在德阳殿里问出来吧?
想到这里,秋明定定心神道:“微臣惶恐,实不知何罪之有。”
刘宏更加生气了:“你还要抵赖,朕问你,南城的守军,都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秋明还没来得及答话,已经有多位老臣站出来指责他。原来虎牢关方向血战了数日,牵动了满朝文武的心,不想这日又有探马来报,在汝州附近又发现了一支变民队伍,正在气势汹汹地向洛阳杀来。
这个消息一出,久未临朝的刘宏也慌得立刻敲钟召集百官议事,结果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本掌管南城防务的城门校尉伍琼被大将军何进勒令在家养伤,他的职务由秋明暂代了,部下也大多被放了长假。如今南城的城门和城墙除了几个收税的兵丁和一些不明来历的广场舞队,几乎可以说是防御空虚其薄如纸。
刘宏这一气非同小可,再加上其他人煽风点火,肆意发泄着对秋明的诸多不满,一个朝会不知不觉间就成了声讨秋明的批斗大会。刘宏龙颜大怒,立刻安排羽林郎把这个罪魁祸首提上殿来。
秋明既已搞清了状况,心中大为笃定,当即朗声道:“陛下,微臣自黄巾之乱时投军,除张角、下宛城、征过凉州、战过长沙,又得名师指点,自以为是能知兵的。”
此言一出,殿中的杂声马上变小了许多,秋明所说的这些都是实打实的战绩,虽然有许多不为朝廷承认,但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谁也不敢说秋明不知兵不会打仗。朝班里虽然有许多武将,看上去也都是威风凛凛,可这些人的军职要么是捐来的,要么是祖上余荫袭来的,真正能打仗的那些狠人都已经跟着何进去幽州了,这些人说是泥塑木雕或许有些过了,但是酒囊饭袋是一定跑不了的。
刘宏想起秋明为了他舍生忘死上芒砀山取金匮,脸色就有些和缓了,又想起秋明是皇甫嵩唯一的弟子,当世第一军神的名头赫赫,应该不会教出个废物来,脸上又松了几分,几乎都要带些亲切的微笑了。
张让一直侍立在天子身边,对于刘宏的表情变化看得很清楚。他本就要钉死秋明,哪里肯轻轻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暴喝道:“胆大秋明,陛下问你的是南城守军,你说知不知兵做什么?你既然知兵,又把守军全部遣散,莫非是与乱军勾结欲害陛下?”
群臣一下子回过神来,对啊,我们不知兵还情有可原,你自称知兵,却还做下如此蠢事,难道真是有什么异心?于是新一轮的批斗大会又开始了,而且批斗内容渐渐上升到了形而上的方面,有人说秋明不过一县之丞,却屡屡掺和国家大事,实在是自不量力;有人说秋明獐头鼠目,,不是大奸大恶之徒,便是小偷小摸之辈,一望而知绝非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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