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可是要袒护乌桓王子?”
张纯立刻冒出了冷汗,前几天乌桓马队遇袭,其他人都逃进了他的府里,只有拼死断后的蹋顿一直毫无音信,没想到居然是在甄家庄里。若是被公孙瓒拿出蹋顿,查出他与乌桓互相勾结的事实,到时候不反也得反了。想到这里,张纯咬牙大叫道:“一派胡言,分明是你见甄家富甲一方,意图破庄劫掠,我岂能容你如此胡作非为。左右谁与我拿下。”
一言未尽,早有督邮手持直剑跃马而出,指着公孙瓒破口大骂。这督邮自从在安喜县被刘备张飞痛打一顿,早就成了众人口中的笑柄,一直抬不起头来,今日见到能在上司和同僚面前扬眉吐气的机会,如何不奋勇向前?
公孙瓒大怒,正要挺马槊出战,旁边早有一条蒙面黑汉剔目拧眉直取督邮。马未相交,丈八蛇矛已轻轻挑开直剑,一矛正中督邮肩窝,督邮大叫一声栽于马下。张纯又惊又怒,急命人上前救下督邮,那黑汉也不来赶,只哈哈大笑着回转本阵去了。
秋明挤在庄丁群里看完了这一幕,心下也是惕然,若是被公孙瓒攻破了庄子,自己多半也讨不了好,无论公孙瓒还是刘备都没有轻易放过自己的道理。他正在心里焦急,杨阿若却寻了过来,对秋明和赵风道:“此庄若破,只怕难以保得甄姜周全,我们若不提前策划,恐怕要悔之晚矣。”
赵风的眼睛亮了起来:“你是说,把蹋顿交出去?”
杨阿若点头道:“据我这几天的观察,那番鬼对甄姜姑娘也是大有情意,你我二人相争,他却躲在后面渔翁得利,太不公平。若是把他偷偷绑了带出城去,岂不是一举两得?”
赵风皱眉道:“可是如此行径,难免被甄姜鄙视,谁愿意去担这个骂名?”
杨阿若一拍胸脯,赵风立即大喜,正要说出杨兄义薄云天之类的话,却听见杨阿若道:“我早就想好了,由这家伙去背这个黑锅。”
秋名看见杨阿若指向自己,惊道:“我?关我什么事?”杨阿若耐心地解释道:“对啊,正因为不关你什么事,你才正好去背这个锅,就算甄姜发起怒来,也于你丝毫无损。况且以你的人品相貌而言,想出这么猥琐的主意正是理所当然,我和赵兄正好借着鄙视声讨你,塑造我们的高大形象。”
赵风一想到其中妙味,顿时眉花眼笑,秋明却大怒道:“你们……”,话没说完,却听远远的传来数声号角,一彪人马打着“颜”字大旗,从远处疾驰而来。赵风喜道:“是颜家庄的人,这些骑白马的家伙可要倒霉了。”
张纯也是大喜,连忙迎上前去,可是出于他意料的是,领队的并不是颜太公,而是两个年近弱冠的少年。二人都是头戴银盔,身披银锁甲白袍,各使一条丈五倒须悟钩枪,叉弓带箭,向张纯行礼道:“我等兄弟乃是并州李彦之子李进、李肃,因到颜家庄为外祖父祝寿遇上此事,奉父命前来为甄家庄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