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大喜,把这几样香料的情况大致讲了讲,他说得口沫横飞,曹操也听得津津有味,叹道:“久闻秋则诚所治经典乃是西方的圣经,原来果真对西方之事甚为熟悉。这几样东西若真有你说的那般奇效,要怎生取来一用才好。”
秋明目中放出奇特的光彩:“自张骞班超打通西域,从洛阳到大秦诸国已有商队通行,若只是尝新试奇,让商队采办一些回来就好了。只是路途遥远,耗费靡多,而且也用不了几次。不如提兵城下,尽收其府库,并带种株回华夏种植。”
曹操看了看他:“你说的倒也不错,自张骞以来,已从西域传回了许多化外之物,如棉花、芝麻等等,颇利我中原之民。只是如今兵危国弱,便是那西行之路也被西羌叛军阻断,只怕……”
他还没说完,河岸边传出很大的喧哗声,曹操秋明一齐凑过去观看。原来秋明和蔡文姬走近曹家的队伍,鲍出魏延等人都跟了过来护卫,只留下廖化一人在河边洗马。旁边有人见他人少,手中牵着的马匹又极其雄骏,就寻了个事头挑起争斗,意欲抢马。廖化大声呵斥着左支右挡,却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打了个鼻青脸肿,却死死抓住缰绳不肯放手,一路退往水深处自保。
曹操一眼看出挑事之人乃是袁术,也是今天请来游玩的宾客之一,大声叫道:“公路,此乃天子脚下,莫要仗势欺人。”
袁术笑道:“孟德休急,待我抢到宝马,定然分你一匹。此人黄巾包头,定是张角余党,我只抓他去见官,便是天子面前也是不惧的。”
秋明暗道一声糟糕,这廖化跟了自己才一天,自己也不是很看重于他,完全忘了他还是一身的黄巾草寇打扮,这下算是被袁术抓到痛脚了。不过他眉头一皱马上计上心来,挺身而出道:“袁公路此言差矣,黄巾包头古已有之,非从张角而起,岂可只凭黄巾就定人之罪。此人是我随从,难道我也是张角余党?”
袁术眯起眼睛道:“你替他出头?你是什么人?”
秋明哂笑道:“汝南城中一别,袁中郎忘得好快啊。这几匹马都是我的,我不替他出头,谁来出头?”
袁术又认了一会:“你是秋明?”秋明刺杀张角一事虽然天子不承认,可是朝中传得沸沸扬扬,已是尽人皆知。天下间谁人都可能是张角余党,只有秋明不可能,袁术要是用这个罪名指认栽赃秋明的话,只怕他自己老子都会来抽他的嘴巴了。
袁术道:“就算人无事,这几匹马也大有可疑,你不过一个小小县丞而已,如何养得起这几匹好马?本官忝为虎贲中郎将一职,京畿防务正是本职,这几匹马我就带回去研究取证,等过个三五十年再还你便是。”
秋明大怒,人至贱则无敌,袁术这是要不要脸的硬抢了。他正要发作,曹操连忙出声道:“公路,看我面上不要搞事,等会本初来了须不好看。”袁术愤然道:“我才是家中嫡子,怕他作甚?”话虽这样说,他还是松开包围,把廖化从河中放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