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李榷未必能守住武功;第二,如今长安城米价一日三变,朝廷又始终只肯以半数支给粮草,若是放了叛军进来,我军无死战之心,反而是个引狼入室之局。”
皇甫嵩眉头深锁,董卓却是面有得色:“文优既如此说,必有良策,但讲无妨。”
李儒眼中精光一闪:“我有一计,可令凉州安靖,羌胡断根,百十年不敢东向而望。”
皇甫嵩和董卓都是大喜,忙问计将安出,秋明也偷偷地询问身边的郭嘉,郭嘉想了想,说了一个字:“毒。”
果然,李儒温和地笑道:“自永初年滇零起兵,羌胡作乱已近百年,虽有凉州三明恩威并施、剿抚共举,仍是降了复叛,叛了复降。何也,其人口太多,牛羊粮食不敷用度使然。即使我们这次能够打败叛军,过几年他们又会卷土重来,周而复始,终成朝廷心腹之患。”
“为今之计,我以为无须在乎一城一地之得失,而是要给羌胡一个彻底的杀伤。武功还是太前,我们可以直接退到长安,把叛军全部放进来。”
皇甫嵩目光闪烁道:“放进来之后呢?”
“羌人用兵,多驱赶牛马随军而行,故不虞粮道被袭。牛马不可一日无水,我们可以收集疫死的牛羊投入渭水,只要有一牛一马染疫,则羌人全军尽废,剩下边章韩遂之辈碌碌不足道耳。”
皇甫嵩和董卓都是大惊,一齐问道:“渭水乃关中之本,若是染了疫毒,奈我军民何?”
李儒不慌不忙地道:“灞浐沣潏尽可饮用,即使有些荒山野民未及通知到,但是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此计若成,败退的羌人必将疫毒带回家乡,不出三年,凉州羌胡十去**,再不能兴风作浪了。”
皇甫嵩摇头不语,董卓目光闪烁,秋明却是惊得呆了,这不就是原始的细菌战吗?鞑靼人当年玩了这一招,几乎毁灭了大半个欧洲,不过要是现在李儒用出这一招来,估计历史上的鞑靼人还没出现就被灭了种了。
皇甫嵩终究是读书人出身,不敢有伤天和,思虑良久还是没有采纳李儒的计策。李儒随意地笑笑,也不说话。皇甫嵩却望向秋明道:“我军形势不利,则诚有何良策?”
看见董卓眼里的凶光,秋明摆手笑道:“我初来乍到,连地形都没搞清呢,哪敢乱出主意?”董卓看见秋明如此识相,总算收起了脸上的不满神情,笑道:“反正只是作为参考意见,不妨也说来听听。”
秋明道:“金城以西,尚有酒泉、张掖、敦煌三郡未曾作乱,为何不传檄三郡令其袭扰金城,叛军根基有失必回军去救,我军再衔尾直追,应可大破羌胡。”
董卓摇头道:“此法不可行,此去三郡路途遥远,若无向导引路多半要困死戈壁之中。而且叛军派出大量游骑进行战场遮蔽,我们曾经派出不少熟悉地形的使者,可是都在半路就被叛军截杀,白白送了许多人性命。”
秋明道:“可是我营里现在就有个酒泉太守派出来的使者……”一言既出,皇甫嵩和董卓都是神色激动,一下子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