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又有几分可信度,他斟酌着问道:“宛城被黄巾荼毒已久,中郎将率军来此也有两月,这杜氏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等到这个时候才来做内应,其中恐怕有诈。”
秦颉挺起胸膛道:“关于此事,来人也有提及。一来从前韩忠巡城甚密,未能寻得方便;二来杜家老儿本是个富贵田家翁,岂敢妄惹兵灾?不过前日孙夏设计火烧刘备,无端烧毁杜家房舍百余间,杜老儿怀恨在心,因此甘愿为我军内应。”
朱儁点头道:“倒也合情合理,我看……”
“且慢”,秋明出声道:“不可因一面之词而令大军涉险,秦公子既与杜氏有亲,可随来人同到城中打探一番,若此事不虚,则放出信号令我军入城即可。”
秦颉大怒,那要是杜家使诈,我儿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他正要出言反对,朱儁拍手道:“此为老成持重之言,恰为兵家正道,秦都尉可依计而行,若能攻下宛城大破黄巾,令公子当为首功。”
秦颉见推托不得,只能含怒应了。回到自己营中,他思前想后,终是不敢让自己儿子去行这大险之事,于是叫左右唤来骁将赵慈,如此这般吩咐于他,郑重道:“此番若能成功,我当亲自为你请功,将来封侯袭爵也不在话下。”
赵慈纳闷道:“末将听说那杜家乃少将军之外父,少将军入城正是公私两便,如何却要安排我去?”
秦颉沉下脸道:“吾儿毛躁,不及赵将军沉稳做得大事,若是暴露行踪反为不美。此番机会难得,正为英雄建功立业之时,赵将军不会推辞吧?”
赵慈心中大骂,分明是深入虎穴,却说什么建功立业,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不过他也是光棍之人,眼前情势分明不容他拒绝,只得应承下来,与杜氏来人一起混进宛城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赵慈一面按照孙夏的要求向城外发着假消息一面与杜氏家人混个脸熟,终于约定于二更时分鸣锣为号献了宛城西门。
是夜星暗无光,朱儁引军来到西门之下,将至二更,忽听城上锣声乱响,接着就看见火把缭乱城门大开吊桥放落。朱儁大喜,正要一马当先而入,秋明拦住他道:“中郎,你答应秦公子的首功呢?”
朱儁点头,便令秦颉为前部先锋抢先入城,秦颉大喜,率本部军兵入如狼似虎般快速冲过吊桥,仰脸一看,赵慈正站在城楼之上向下面招手,身边十来个人手持兵器站在火把照不到的黑暗里,看来是杜家的家丁。
秦颉略一挥手,毫不停留地穿门而过,杀入内城去了。赵慈心中大怒,既然你不管我的死活,那我也不用管你,就让你去撞个头破血流吧。想到此处,他对身后的人点头哈腰地道:“几位好汉,你们要我做的事我都做到了,可以把我放了吧?”
那些人都大笑起来:“这家伙居然还想着我们把他放了,真是异想天开,不过看在他这么老实的份上,等官军全部踏进陷阱以后,倒是可以给他留个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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