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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谁不好,偏是拿她琼思殿里最堪用的丁淼?
“我说怎么是你来呢!”仇良媛冷哼了一声,道,“丁鑫是避嫌去了,还是也被拿下了?”
华青脸上笑着,轻声道:
“娘娘真会说笑!丁鑫是太子殿下心腹之人,太子殿下信得过他,他也是忠心一片,自然是平安无事的。今日不来,不过是太子殿下体恤,奴婢虽不在其中,却也如身受一般,十分感念太子殿下仁德。”
仁德?
仇良媛心里愈发苦了。
若当真仁德,怎么会专要拿她身边的人,偏连一句招呼也没打?
他武承肃体恤八凤殿就罢了,如今连个没根儿的内侍也如此体恤,为何不体恤体恤她仇良媛?
“丁淼也是有品的内侍,虽比你低些,也要按规矩办事,不能说拿就拿的。太子殿下既让你来拿人,总有个明旨在罢?你拿来我瞧瞧。”仇良媛心怀怨怼,却不敢名言,忍不住就找麻烦。
要明旨就要说清楚所犯何事,仇良媛分明是胡搅蛮缠。
华青恨得牙痒,脸上也不敢露出半分,只苦笑着对仇良媛道:
“回娘娘的话,太子殿下只说这事隐秘,不教任何人知晓,连奴婢也只管拿人,并不知丁殿头犯了何事,也未见有明旨下来。不瞒娘娘,连审也不是奴婢去审,听说似乎太子殿下要亲自去问呢!”
华青说完,想起今儿这事难办,而仇良媛又不省事,心烦之下忍不住轻轻撇了撇嘴。
仇良媛听了华青的话,不禁也有些发慌。
没说明白便要拿人,显然是犯了天大的事,宫里头这样的事并不少。
而武承肃要亲自审问,这事只怕比天还大。
她有心松口,却急需找个台阶下,总不能说自己怕了,便连身边亲信也不护了。可若继续耽搁,只怕要激怒了武承肃,回头连自己也要搭进去,为了丁淼,实在是有些不值得。
正犹豫不决时,仇良媛忽然瞥见华青撇嘴,只以为这东西狗仗人势,仗着是前头崇明殿的管事,连她这个良媛娘娘也不放在眼里,登时一股火烧上了头,干脆任性不肯放人。
“你别想哄我我!”仇良媛冷笑道,“哪有要拿个有品的内侍却不说明白的?即便不能让旁人知道,太子殿下也不会瞒我,必定有密旨过来。再不济,一封手术,一方信物,也好歹是个凭证,我也能认得出,没的说什么都没有就让你来的!你糊弄旁人可以,若在琼思殿还打这个主意,只怕没你好处!”
华青从前都在前头,往来崇明殿的都是前朝的大臣,不过阳筱来过一次,再有一些个公主、郡主来过罢了。后宫女人愚蠢他虽听过,却是从没亲历过的。
今儿他算是开了眼。
这仇良媛横拦竖挡,也不知是为了个什么。
自己若再说些狠话,怕她立时三刻便服了软,然而眼下的事虽好办,以后却难保不被她记恨。
华青正为难,不知如何开口,外头忽然吵嚷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