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只说惠王把四楼又让了出来,稍后请他们还是去四楼就好。
仇灏与柳克明一听便觉不对。
二人面面相觑,半晌才回过神来,忙去找掌柜的询问清楚。
掌柜的也是为难,他虽看惯了这些弯弯绕绕,今日的事也看得明白,奈何一个都不敢得罪,连句公道话都不敢说。然而如今仇灏问到他了,他自然不能再藏着掖着。
“这杜公子方才并没说他请的是惠王,不然小的怎么都会做主,不等仇公子来,便先把四楼让与他。”掌柜的低声对仇灏道,“他只说自己也订了四楼,唤了犯错的伙计来问,果然是店里的人粗心,记错了仇公子订的日子,说今日没人会用。”
掌柜的口中那个伙计,便是方才同他一起,站在杜势对面的,如今正站在几人身边不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仇灏盯着那个伙计看,情知他有话要说,只是不敢开口。
果然,掌柜的瞪了那伙计一眼,吓得他立即低了头,撇了撇嘴就要走。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仇灏直接叫了那伙计过来。
掌柜的见人已经过来,倒不好再拦了,只不停地给伙计使眼色,生怕他一时口快说错了话。
仇灏心中冷笑,面上却一派和气,轻声问那伙计道:
“我瞧着你面生,莫不是新来的罢?”
“回仇公子,小的已来望江楼大半年了。”那人不疑有诈,顺口答道。
“大半年了?”仇灏说着眯起了眼,“哼”了一声,道,“大半年你还能犯这种错,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我问你,我要的菜有些早两日便要准备,为何两日前你不去跟杜公子说明白,偏等今日人来了才说实话?”
“早几日|我就跟杜公子说了的!”
那人被问不过,脱口而出。
仇灏略直了身子,扬了扬头儿,拿眼觑着掌柜的,似笑非笑道:
“这可就奇了。怎么方才竟没人说这事?倒弄得我难堪得紧,竟不知如何是好。如今王爷又把顶楼让了出来,贵店里的伙计只顾着听王爷的话,也不说个缘由,就要把我们往楼上引,这是瞅着我们好说话不成?”
掌柜的闻言嘴角抽搐,瞪了那伙计一眼,却不敢再撵他下去。
柳克明也还罢了,连武承思也甚好说话,独这个仇灏,虽是望江楼的常客,却实在难伺候。偏他手上银子多,又与东宫联系密切,与他相熟的几人一个一个的都出息了,让人更不敢怠慢了他。
见瞒不过他,掌柜的只好说了实话。
原来伙计确实弄错了日子不假,可是那伙计当天就把杜势要订顶楼的事告诉了掌柜的,掌柜的发现有错,立即带了人去给杜势赔礼,说是自己的伙计糊涂,弄错了日子,问杜势是否可以改日,或换到三楼宴请。
杜势先问是谁订了四楼,听说是仇灏,他只冷笑了一声,说自己请的客人望江楼得罪不起,任掌柜的如何打听,杜势就是不肯说请的是谁。
掌柜的无法,问杜势若三楼清了场子,都留给他可否。
杜势略想了想,说了句“你便把人都清了罢”,便甩下掌柜的,径自回府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