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灏心中也有此疑问。
前日他便递了帖子到宁王府,武承训却说要在家读书,把仇灏的邀请推了。
眼瞅着就要到晚膳时候,武承训仍没改主意,并未遣人说自己能赴宴,仇灏心中不禁又急又气,直接来宁王府请人。
“今日全为给克明庆功,少了你,有什么意思?”仇灏被请进书房后,直接问武承训道,“何况承思前日才刚回来,昨天已面了圣,今日正好空闲,难得他今日愿意出来,顺便当是给他接风了。”
这年秋天恰逢开科取士,柳克明过了州试,来年春天便要参加省试。为了给柳克明庆功,也为了预祝他省试顺利,仇灏早十来天便开始张罗,在望江楼置办了一桌上好的酒席,前两日把帖子送到两府上。
柳克明考试在即,却也痛快答应了出来,怎么武承训就非说要读书,死活不肯出门呢?
连今年下场的都不急着读书,他一个宁王世子,苦读个什么劲?
可巧武承思也回到都中,仇灏见几人难得聚齐,愈发来了兴致,昨日已晚才赶着给武承思下帖子,今日特意登门来请武承训,以为自己亲自来请,又有承思赴宴,武承训怎么会给些面子。
怎料武承训还是不肯出。
武承思才刚回来,正是疲累的时候,事务也十分繁忙。他不过临时收到了帖子,竟也都立即答应赴宴,说要给克明庆功,偏最有闲暇的武承训不肯出门,这令仇灏心中疑惑不解。
仇灏只觉武承训有意躲着他们,却不知为何。
因此他故意找上门来,看武承训是否当真苦读,又抱着一丝侥幸,以为自己亲自来请,或许可以说动他往望江楼去,却没想到几乎说破了嘴皮子,武承训仍不为所动。任仇灏如何劝说,武承训都照旧是一句“要在家中苦读,实在不得空”,硬把仇灏挡了回去。
武承训态度冷淡,仇灏愈发觉得难受。
他虽想不通为何会如此,却只能勉强安慰自己,权当武承训是见克明得了功名,承思又凯旋而归,相比之下自觉一无所成,心中愈发着急,这才几次拒绝仇灏相邀,宁愿憋在家中读书。
仇灏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垂头丧气地往外面走,一径走到侧门上了车,先去望江楼打点。
及到了望江楼,却听见里头吵闹得厉害。两个跑堂的战战兢兢地躲在外头,只是交头接耳,丝毫没有进去帮忙的意思。
“这是怎么说的?”仇灏好奇道,“碰上泼皮了么?”
仇灏说着,往里头张望了一番,果然见掌柜的在里头小心应付,身边跟了个耷拉脑袋的伙计,一人在其对面吵嚷不休。那人背对着酒楼大门,仇灏只看得到他的背影,看不着正脸。
那人带了五六个个护卫,怪不得这般嚣张跋扈。
看衣裳也是贵家公子,只不知是哪个,竟有如此大的胆子,竟不顾颜面和人吵嚷起来。
仇灏存心看热闹,抬脚就往里走。
跟着的小厮心慌,忙拦了他,询问是否要避一避,待里头消停了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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