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到周纪回来便垂头丧气。
她问了半天,周纪也没说是为什么。傅天瑜无法,想到撷芳、菁儿都是周纪睡过的人,不得不把话咽了回去,一时间兴致索然,连话也懒得说了。
周纪本就十分沮丧,见傅天瑜也懒得理他,还以为她也听说了外头的议论,跟着外人一起嫌弃他,瞧他不起。待入夜后,他躺在床上,不免越来越气,直气得他翻身压上,就要跟傅天瑜做那事。
傅天瑜本就不爱与他同房,见他这般反常,愈抵触起来,忍不住一直皱眉,一声也不吭,连一动也不肯动。
周纪衣服还没脱完,见状立即失了兴致,此后竟再没能提起。
因身子出了问题,周纪愈灰了心,若非他没勇气,恐怕早就寻死了,求个干净利索。
傅天瑜倒不知道这些,见周纪忽然停下,此后也不再碰她,还以为周纪对她也生了怨怼厌倦之心,乐得从此丢开了手,难得寻回了清净。
周绎屋里看似平静,实际上却要比周纪屋里更复杂得多。
因他性子固执,不肯与沈青英同房,以致沈青英入门两年有余仍无身孕。若三年期满,青英还是没有动静,定有人张罗着给他纳妾。
这样一来,周绎就真的要为难了。
如今不过是沈青英护着他,帮他瞒着外面的人,如果有了妾室,屋里的事情自然再瞒不住。
倘使周绎一意孤行,连妾室也不碰,其心思必然瞒不住外人,届时怕是要被有心之人翻出高阳旧事来。果真事,他自己倒也罢了,说不定还能落个痴情的名声,可是阳筠的名声与青英的前程,怕都要毁于一旦了。
可要他碰妾室,自然更不可能。
周绰知道他心苦,却因沈青英无甚错处,对他二人又颇多照顾,忍不住劝周绎回自己房中去住。
“兄长总睡在我这书房里头,也不是个事。”周绰苦笑道,“旁人听说了,不止要议论筠姐姐与嫂嫂,怕也要说我不敬兄长,由得兄长犯错而不加劝阻。甚至让兄长睡书房,我自己却睡在胡床上。”
周绎轻轻一笑,仍旧是摇头。
周绰不懂,以为他回房去才是正经,自然又是一番苦劝。
周绎寻思了良久,仍旧坚持宿在书房,反劝周绰道:
“你也休要再劝我,若非要赶我离开这里,我去自己书房里睡也是一样,倒是怕是更不好说。”
周绰无法,只得由着他去,心中却不免替沈青英担忧,以为周绎性子太过偏执,且做事流于表面,之所以不回房中全是为了阳筠。
周绎倒也是为了阳筠,起初他不肯回去,是因为不能接受沈青英,觉得如此便是背叛了阳筠,待被沈夫人设计同房之后,他也曾怨过青英。如今不回去,却不仅仅是为了阳筠了。
沈家教出来的女儿十分懂事得体,这样的女子只会襄助自己的夫君,为夫家谋划,认真相夫教子,断不会如钱氏一般要做掌权的外戚。周绎敬重母亲,对青英也十分信任。
只是周道昭未必会这么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