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绎信中便明说是有人意图陷害于他,东西不是他所赠,言日后必会查清此事。
阳楌哪想到那么多内情,只要周绎说与此事无关便行了,反正一箱子宝贝都已经被送去镐城,不会给阳筠姐妹留下后患便罢了。
田健返回高阳正是在廿五日,阳筱次日便要大婚。
廿六日丑时,阳筱便起了床,由人服侍着梳妆穿衣毕。
及到了申时,她才乘喜轿进了临水城,一路吹吹打打到了,约莫酉正十分到了宁王府门口。
阳筱仍旧看不见外头的情形,只知道自己被人扶着下轿,又坐了乘舆往里走。乘舆刚抬起来时,她还被吓了一跳。
有女官上来引她行揖礼,阳筱知道,自己正站在正房正厅门前。及与武承训对拜后,众人便簇拥着将她送到了新房,阳筱规矩地在床上坐了,由宁王妃马氏的外甥女充当“双全”之人,帮着挑了盖头。
等了片刻后,武承训稍稍安顿了前头的宾客,便往新房中来。二人行了合卺礼,围在旁边的一众女眷纷纷夸了阳筱的相貌气质,又赞武承训有福气。
武承训一脸憨笑,一边称谢不停,一边把众人送了出去。
自有婢女上前服侍阳筱更衣。阳筱由着下人服侍,心里却跳个不停。
方才那位看起来有些呆子气的便是自己的夫君么?瞧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总觉得那人比阳筱自己还要弱三分,别说弯弓射箭,怕他连骑马也未必会罢?
若只是文弱倒也无妨,好歹要有些学问计策在胸中,可那人看着那般木讷,言行透着唯唯诺诺,极可能帮不上自己,还要她反过来提点他。
阳筱心中忐忑,又有几分不甘。
想来要在王府里探究竟是不能了——世家子弟若有不足之处,府中上下只会帮着隐瞒,让人以为他们是十分健全的人。更有甚者,不少人分明心智不全,家里人却瞒着新人,甚至设几个局,让人误以为他们颇具才华。
阳筱知道自己想得太多,这位宁王世子极可能只是无用,而非有什么隐疾。
然而关于宁王府的事,还有如今临水的情形,阳筱却急欲得知。如今才刚入燕,她最好还是见到姐姐,仔细问问清楚。
等了足有一个半时辰,武承训才从前头回来。
他素日交友就不多,今日虽是大喜之日,倒也没什么人要他刻意应酬,需要额外上心的,不过是柳克明与仇灏二人罢了。
二人与他那般交好,自然不会耽误一刻千金的洞房夜,喝了两盅酒便放他回来。
可来贺喜的还有不少长辈,武承训倒不好直接回新房。他又在宾客中转了一圈,几乎逐个儿敬了酒,最终被父亲催促不过,这才往后头来。
武承训心中也十分紧张。
才刚他未敢仔细去看,然而不过一瞥,便将阳筱倾国的颜色尽收眼底。这二王主比太子妃少了一分端庄、三分脱俗,却多出了五分艳丽,相貌实在是难得。
可这般如花美眷,当真嫁与自己为妻了么?他竟有些不敢相信。
想到阳筱还是高阳的二王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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