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他几人,撷芳的心就冷了。待傅天瑜整日羞辱她,撷芳心中愈发怨恨,却苦无其他出路,不得不装作没事儿人一般,继续赖在傅天瑜跟前。
看着那个小厮痛苦的模样,撷芳仿佛能感觉到他的疼痛,她真怕稍后说错了话,也挨这么一顿板子。
可她毕竟抬了房的,沈夫人未必会对她下如此重手吧?
撷芳胡思乱想了半天,才惊觉沈夫人一直没说话。
沈羽就那么看着地上跪着的婢女,一句话也不说。虽说是抬了通房,可这是什么货色?别说容貌气质,便只说她盯着个没穿裤子的小厮看,就不是什么妥当的人——那傅天瑜不是眼瞎了就是故意的。
转念一想,据说周纪自己也喜欢往这个撷芳屋子里去,想来是撷芳在床上有些手段,这才留住了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如此不成器,也亏得傅天瑜不甘心,尽力替他谋划。
只可惜傅天瑜也是个蠢货!
沈夫人越想越气。
她看见撷芳不时往小厮脸上扫一眼,便由着她看了半天,估摸着撷芳心慌得不行了,沈夫人才开口问话,语气十分冰冷:
“你可认得挨打的这人?”
撷芳呆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沈夫人是问她话,忙磕了头,俯首答道:
“回夫人的话,奴婢只看着有些面善,却不认得此人。”
沈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嗤笑道:
“或许是我没把话说清楚。今日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别想着糊弄我。我知道的只会比你所知的还多,问你不过是要你作个证罢了。你若还想帮人瞒着我,就休怪我不留情了。”
撷芳闻言,愈发确定了是傅天瑜打听二公子的事,顿时心如擂鼓。其中究竟她并不知,若自己都说了,夫人却以为她尚有隐瞒,可怎么办?
她苦思了半天,奈何实在有些蠢笨,根本想不出什么来。撷芳只得横了心,但凡沈夫人问的,她都实话实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也便罢了。即使因此挨了打,也不能自作聪明,以为能揣度主子心思,结果猜得偏了,反倒受罚挨打。
更何况她不善撒谎,人家随便一句就能令她心虚,甚至哑口无言。傅天瑜正是发现她嘴笨,这才多次出言羞辱她的。
撷芳拿定了主意,又说不认识那小厮,请沈夫人告知名姓,或许她能想起来。
沈夫人冷冷道:“他叫六柱,是廊上添灯油的,你可知晓此人?”
撷芳闻言身子凉了大半,心道世子夫人果然不干好事,让她做的事看来有不妥,竟因此得罪了沈夫人。也不知是傅天瑜自己看上了二公子,如今闹出来了,还是她有意要害二公子,特意让人监视着。
无论傅天瑜捣什么鬼,撷芳都恨不得立即把自己摘出去。才刚听了六柱的名字,她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傅天瑜让她做的事都说了,末了还解释了其中一些帮忙传递消息的人,哪个负责盯着哪一块,说得十分详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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