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逗周纪几句,说了好些夫妻间的暗语,见周纪咬牙切齿她才丢开手,不再言语挑逗,只不时用眼觑着周纪。
撷芳听说周纪在这边,有意过来露脸,便带着绣好的香囊过来“探望”傅天瑜。人还没进门,撷芳便开始轻笑,待掀了帘子,见到二人打情骂俏,她反倒一脸赧然,站在门口不动了。
“怎么不进来?”周纪问道。
撷芳见他开口,便上前恭恭敬敬地给二人行了礼,柔声道:
“妾身并不知道世子爷已经回了,本想给夫人送些东西,既然世子爷议完了事,想必与夫人有话要说,妾身不敢打扰,便想退回。”
傅天瑜闻言不禁冷笑。
想退回,退便是了,这般惺惺作态,还不是为了在爷面前露脸?说的是给她送东西,如今东西迟迟不肯拿出来,倒与周纪说起话来。
想到方才那些不伦不类的话,傅天瑜不禁生出一股恶气。
撷芳这是要咬她一口,告诫周纪她管得太宽,连男人的事也参与么?
“世子爷议完了事,与我能有什么话说?不过是这屋里的事,才刚已经都说完了。”傅天瑜弯着嘴角,眼里却无一丝笑意,“你有什么东西送我,怎么也不拿出来,只顾着自己说话?”
撷芳没想到傅天瑜如此不顾颜面,竟然直接索要东西。她心知拿出东西自己也就无法再待下去,却不得不将袖着的香囊取出。
“不过是个亲手绣的香囊,里头装了些香粉香料罢了。”撷芳说着把香囊取出,“不值得什么,只是妾身的一片心意,还望夫人不嫌弃粗鄙。”
“知道你那双手最是灵巧,我哪里会嫌弃你的工夫呢?”傅天瑜这才真的笑了。她就那么淡淡地看着撷芳,笑容有几分难掩的轻蔑。
撷芳一听这话,便知周纪什么都跟傅天瑜说了。她登时便羞得满脸通红,也不敢再呆在这屋里,匆匆辞别了二人,一路头也不抬,快步回了自己房中。才刚进门,撷芳的泪就绷不住了,大颗大颗地砸了下来。
这番羞辱实在是太过,任她如何自轻自贱,也难承受得住。
傅天瑜见撷芳落荒而逃,只用鼻子轻“哼”了一声,想起前几日撷芳的口无遮拦,傅天瑜这才觉得出了口气。
她当然知道撷芳心中怎么想的,可惜撷芳打错了算盘。周纪想要泻火,完全可以找她傅天瑜,未必非要去睡一个通房婢子。若不好好羞辱她一番,难保她不会变着法儿来勾搭周纪,偏周纪教人不能放心,一时看不住怕就要前功尽弃。
“什么香囊?拿来我瞧瞧。”
周纪说话就伸出手去,傅天瑜只得把香囊递给他。周纪接过香囊,放在鼻下嗅了一嗅。香囊里不知放了些什么,味道清清凉凉,又隐约透着香甜。
他总觉得这香气似曾相识。
傅天瑜见周纪似乎出神,便叹了口气,说如此苦了撷芳几个,安慰周纪道:
“待什么时候稳当了,世子再好好补偿她们几个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