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地位,杂家还能不知么?殿下初初登基,先皇还未下葬,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少傅若是有什么急事,不妨告知杂家,杂家替少傅传个话,若是少傅的事情并不是那般紧急,不妨依着殿下的安排,安心在此休息,待陛下空闲了前来。”
陆少傅自然不敢将自己寻段弈的目的告知邓海,他还没有蠢到那般地步,知晓这个时候,段弈忙的桩桩件件都是大事,而他这点私事,确实不该在这个时候提。
于是他急忙对邓海说,自己没什么急事,也不叨扰了,这就回府,待段弈不忙之时再来。
听得回府二字,邓海立刻笑着道:“少傅这几日受了些委屈,这是殿下给少傅的些许补偿,少傅还是莫要拒绝,免得辜负陛下的一片心意。”
邓海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陆少傅还能再说什么呢?只能千恩万谢的留了下来。
顺便,思考思考回府之后,要与陆芷如何相处。
一夜过后流言漫天,新的流言覆盖了旧的,而新的流言说的是正德帝奸污弟媳枉顾常伦,生下段尘许以皇位,有了段弈之后又出尔反尔,几次三番迫害段尘与王府军队。
段尘却不计前嫌,仍恪尽职守兢兢业业,为正德帝为大齐镇守边关,初闻正德帝驾崩的消息,一度失声痛哭,弃了身份与其它,狂奔回京只为见正德帝最后一面。
然而段弈却担忧段尘回来争夺皇位,不但草草登基下葬正德帝,而且设下关卡,阻拦段尘归京,甚至下了密命,要取段尘性命!
这流言若是摆在往常,寻常人是不敢信的,毕竟正德帝在他们心目中乃是千古明君,可这些流言偏偏与发生的事情都吻合起来,比如正德帝对段尘的打压,比如段弈的草草登基和下葬,还有设下的关卡。
这桩桩件件的事情摆在眼前,齐国京城的百姓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相信了,唯有极少数还在将信将疑。
消息传到了宫中,段弈冷哼一声:“下令,撤掉所有关卡,所有禁卫在城门列阵,再传出话去,就说段尘不请自回擅离职守,但段尘乃是齐国护国将军,立下赫赫战功,又是新帝自幼相伴的堂兄,故而免其罪。”
他顿了顿又道:“放出话去,若是段尘入京,朕将会在城门亲自恭迎。”
右派们虽然早已做好南撤的准备,但听得流言还是气恼不已,担忧不已,但听得段弈这番话后,却顿时欣慰。
所谓三两拨千斤,不过如此!
右派的人一边忙着散布流言,一边忙着开皇陵安葬正德帝与萧皇后,而那边在码头客栈住着的陆芷,也十分忙碌。
她忙着打听消息,忙着分析着局势,可她分析来分析去,得到的结论都只有一个,段尘快回来了,而她必须马上立刻就走!
当晚,她唤来的吴夫人与陈氏,让她们继续留下等待船只,而她自己,却与春夏秋三人改走官道,往南行走数百里之后,再从渡口上船前往江南与她们汇合。
安排好这些,陆芷当即决定天未亮之前便启程,可就在第二天一早,她睁开眼,一张俊逸的脸带着久违的温柔笑意看着她柔声道:“芷儿是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