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纵身从数万米高空一跃而下。
白眉看着对方化作小点瞬间消失不见,狂风吹来脚下一阵摇晃,兀自头晕目眩不已,脸色变得更加的惨白,使劲向后退回了回来,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娘的,这家伙胆子还真是肥啊!“他在心里苦笑着说道。
何金水为了赶时间,没有采取任何缓冲措施就这么直直地朝着白眉指示的方向坠落下去。
空气在身边剧烈摩擦,他金属异化的躯体迅速升温、发烫,变得通红无比,最后变成了一颗耀眼的流星从天而降朝着那座祭祀法台扑了过去。
在那里,红袖正在同一只巨大的雷鸟在进行搏斗。对方翼展宽大,浑身毛发金黄,眼中透着冰冷的寒芒,体态优雅地旋绕在她的四周,显得游刃有余地样子。而红袖的样子就狼狈了许多,她被压制在塔顶上感觉移动非常困难,无论怎样移动,对方都可以轻而易举地绕在自己发的身后从背面展开攻击。
“这个狡猾的扁毛畜生!“红袖怒骂了一句,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气。长袖使劲舞起,形成一条条火龙窜天而起,朝着那只金色的雷鸟扑了过去。
火龙威武异常,气势汹汹,带着隐约的咆哮声杀到对方的面前,眼看着就要将那扁毛畜生葬身火海。对方却不躲不闪,冰冷的眸子中闪烁着不屑地光芒。它一声清鸣,翼展超过10米的翅膀看似随意地一扇,就将那扑面而来的火龙轻而易举地改变了方向,竟然折返回来朝着对方本尊攻击过去。
红袖瞳孔剧烈收缩,她一声娇喝,袖子舞动得飞快,将呼啸而来的火龙全部吸入掌心,随即化作无数碎片随风消散开来。
“好厉害!“红袖虽然勉强震碎了火龙,但是双肩却是酥麻无比,连袖子都要舞不动了。而让她更为忌惮的是自己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总是觉得不对劲。火焰技能威力缩水不少,而且身体极其疲乏,战斗才刚开始她就感到了有些力不从心,昏昏沉沉地完全提不起精神,这时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此地危机四伏,哥哥下落不明,我不能硬拼,得想些办法才好!“面对陌生的环境,红袖心里着急,脑袋还是依然比较冷静。她始终小心翼翼地望着对手,悄悄地开始往后撤退,她已经看到离自己不愿的祭祀法台上有一处巨大的缝隙,只要能躲进去对方就对自己无可奈何了,她可以等到天黑再撤离。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她刚刚后退了两步,就被对方察觉了意图。雷鸟扑扇着翅膀落到了离她不远的立方,眼睛里闪烁着令人玩味的寒光。这只雷鸟在这片区域称王称霸惯了,对手越是强大,它就越是兴奋。
红袖一步两步,缓缓地迈着步子向后退,只要再用力跑上几步就可以跳进那条足以令自己藏身的缝隙了。
就在这时雷鸟动了,它突然发出一声脆鸣,伸开巨型翅膀轻松地跃上半空,瞄准对方斜四十五度栽落下来,恶狠狠地朝着对方扑去。它的一对黑色的爪子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仿佛瞬间就可以将对方的身体抓个稀烂。
生死一瞬间,红袖爆发出惊人的实力。她一声娇喝双手平推而出,一道道红色的火焰如同惊涛骇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冲向对方,想将对方烧为灰烬。
雷鸟依然不惧,双爪搅动着空气用力一分,仿佛将火焰撕碎了一般。火海立刻一分为二,中间形成了一道宽大的通道直指对方,它径直扑了过去,身体绷直成了一个巨大的纺锤体,嘴尖如同标枪的枪尖闪烁着金光,猛地朝着红袖啄去,只需一口就能让她身体洞穿、肝脑涂地。
红袖却笑了,随意张开双臂,红色的裙摆随风飘舞,像极了秋天绽放的玫瑰花。她半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即将扑过来撞上自己的扁毛畜生,心里计算着时间。
“就是现在!”电光火石间,她心里一声嘶吼,熊熊火焰透体而发,瞬间将她变成了一个没有实体的巨大火人!
雷鸟发觉不妥,拼尽全力扑扇着翅膀想要将身体停住,可是它巨大的身躯加上可怖的速度怎能说停就停,尽管它的翅膀已经用力到了极致,搅动着空气的乱流惊得四周飞沙走石,可还是不可避免地撞了过去
红袖化作火焰后身体没有了实体,轻笑一声任由对方透体而出。雷鸟刹不住车,尖锐的嘴喙啄在地面上,一下子崩开了一个不小的坑洞。接着一道闪电从天而降,二次打击在坑洞所在的位置上,将碎石炸成了粉夷。
“扁毛畜生,你打得老娘好疼啊!”巨大的火焰再次凝结成形出现在雷鸟的身后,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人的样子。
“该我了,看老娘的火神之怒!”话音落下,她径直搂住对方的脖子,将身体完全扑在了它的背上,红彤彤的火焰立即炸裂开来,将对方牢牢包裹住,四周迅速提升,由鲜红色逐渐变成了金黄色,再变成了白炽色,将周围全部笼罩在令人眩晕目眩的亮光之中。
雷鸟一声惨嚎,扑扇着翅膀想要飞起来。可它身处暴风火眼的正中,全身的温度瞬间达到了数千度,全身的亮金的羽毛开始熊熊燃烧起来,露出了光秃秃的皮肉,一时间竟然飞不起来了!
“啾啾……!”它撕心裂肺地挣扎起来,用尽全力在地上翻滚,想要将身上的火焰熄灭,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那一团白炽的火焰始终如附骨之蛆缠在它的身上,任由对方想尽一切办法,甚至从高台上直接跃下数十米的台面,始终无法将那可怕的火焰削弱一丝一毫。
雷鸟感到生命力正在飞速流逝,早已走上了穷途末路,死亡不可避免了。它突然发出一声悲鸣,最后的力气勃然而发,直接扑向了坚硬的花岗岩巨石台面,将脑袋狠狠地撞了上去。
噗!它的脑袋如碎裂的西瓜一般四分五裂开来,真正来了个肝脑涂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