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事情闹得那样大,晋安伯府也早就接到了消息。周宜是个聪明人,也了解周家的行事风格,又怎会给人拿自己做筏子的机会呢。
晋安伯府的下人态度很明确了,可周老太太尤不死心:“我姓周,是周琪的母亲。知道周琪是谁吗?”
两个守门小厮互换了一个眼神:“小的倒是听说过一个周琪,是中书舍人周大人。”
听小厮说认识,老太太高傲的吹了吹鼻子。“知道还不放我进去。我告诉你们,他不仅是中书舍人,还是你们世子夫人的生父。”
“周大人是世子夫人的生父不错,可你是不是夫人的祖母就说不好了。”
老太太气得敲拐杖:“我是周琪的母亲,周琪是你们世子夫人的生父,我不是她的祖母是什么。”
“可现在长公主已经与周大人和离了,他现在已经不是驸马了,你也就不再是郡主的祖母了。郡主是皇家子女,如今周家再与郡主攀不上关系了。老太太,回去吧,郡主不会见你的。”
周老太太第一次感受到,他们失去了什么。
从长公主府回来之后,周琪就怪她贸然上门去滋事。当时她还不服气,“不就是个女人嘛,平时还老板着脸,还不许你纳妾。和离了有什么不好,就算她不合理,我也想休了她。
一只不生蛋的鸡,不仅自己生不了儿子,还不让别人生。就冲她这一点,我就看不惯她。”
周琪被老太太气得不轻,从前她朴素是优点,如今就成了缺点了。她就像一直井底之蛙,只知道眼前这点这点天地。
现在她才认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但是她虽然恼怒,却不敢在承恩伯府门前撒泼。承恩伯好歹一个世袭罔替的世家,就冲门前那两只石狮子。她就不敢多言。
见不到周宜,周老太太灰溜溜的离开承恩伯府。马车上,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
“这个小浪蹄子,从一出生我老婆子就不喜欢她。果然,这周家一失势,她连这个祖母都不见了。”
“老太太不必生气,她们不与您亲,但是将来孙子一定与您亲的。”
自从和离之后,梅香对周家更是小意的伺候。虽然在长公主府周琪为了挽留长公主选择牺牲她。可她一个丫鬟,哪有资格去怨恨。
周家就算不是驸马了,也不是她能扳得动的。所以她明智的选择了将此事揭过,如今她怀着周琪的孩子,若是有幸生了儿子,她就母凭子贵了。
就算不能做正妻,也能做个贵妾。要是在往常,周老太太听到孙子早就眉开眼笑了,可是她刚刚才被权力碾压过,孙子在她心中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要是周琪不和长公主和离,晋安伯府见了她都要客客气气的,可是一夜之间,她就变成了不让人待见的穷亲戚了。
在周琪出息以前,她为了养活几个儿子,到处求人,对于那种眼神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以说,这是她的心病,周琪出息之后,她们回老家,狠狠的在那些亲戚面前威风了一把。
可是今日在晋安伯府的遭遇,又让想起了从前那到处求人的日子。她害怕失去如今的富贵,有一天再过上那种生活。
心中有多恐慌,对长公主和两个郡主也就有多怨恨。
“这几个浪蹄子,娘儿几个都不是好东西。福颐她丢下咱们自己享福,女儿连我这个祖母都不认。真是丧尽天良。”
梅香在一旁不吱声。老太太生气,她没有资格说什么,劝得好就算了,若是劝不好,还会成了她的出气筒。
可饶是她再不出声,老太太也抓住了身边这唯一一个可以承受她怒火的人。
“还有你这个小蹄子也是个不安分的,没事就勾引琪儿。要不是你作,琪儿会和长公主和离吗?要是不和离,他就还是驸马,那些人对我老婆子也还客客气气。”
老太太抓着梅香就在她身上乱掐,她下手极重,梅香觉得自己身上都被掐破皮。叫了一声之后,老太太掐得更狠,她只能生生受着。
虽然在外面听了别人说的,但是周琪向确认之后周老太太还是受不住打击,瘫软在椅子上。
“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周家一无所有了,这下咱们家要回去过从前那种穷日子了。”
老太太惊慌失措,周琪看着于心不忍。今天这种局面,也不全是老太太的原因,梅香被送让床的时候,他也没拒绝。
他明明知道驸马不得纳妾,但还是收了梅香,就是看着福颐性子软,不会忤逆于他。没想到她会做得这样决绝。
“母亲不必担忧,虽然我不再是驸马,但我还有功名在身,我有俸禄,二弟三弟有生意,咱们家不会再过从前那种日子。”
安抚好老太太,周琪乘着马车出了门。虽然和离之后,他失去了许多人脉,但是仍有一部分愤世嫉俗的文人,看不上权势。他和离之后纷纷对他表示同情。
周琪为了能谋更多的利,紧紧的握住了这些人脉。今日他在酒楼定了包间,和那些文人一起讨论书画。
马车停在酒楼前,周琪低调的上了二楼雅间,包厢已经有人在等。
今日周琪请来的,都是在仕途上不得志的文人,平时里喜欢针砭时弊。对...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