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娘这不是要搬了嘛,为你们置办置办家具!”
几个人脸当场就黑了。骆府的家具都是老物件,比现在市场上的不知好了不知多少倍。
大夫人这是欺负她们不懂呢,拿些水货忽悠她们。
“大伯娘,骆府这些家具可都是黄花梨木,有的还是宫里出来的。可不是这些新家具比不了的,你是不是说岔了。”
“是啊,这些新家具应该送去侯府才对啊。”被几人这一番奚落,骆菲菲脸上有些挂不住。
“娘……”
“娘什么娘,骆家这院子我住了多少年了,哪轮得到这几个小辈来说话。你们才来骆家多久,这些东西我不带走也不可能留给你们。”
“娘……”
“大伯娘,咱们分家的时候可是说好了的,从库房划两份财产给大房,这个院子留给二房。可是现在大伯娘你打这些家具的主意,可不对了。”
二房几个媳妇明显不吃大夫人这套。笑话,这些家具是骆家底蕴的代表,再则,等大房搬出去这院子肯定是他们的,谁要这些不值钱的新家具。
“行了,别争了。这个家分得本来就亏了大房,那些家具你大伯娘要带走就带走吧!”
老太爷很无奈,他曾经在朝堂上是翻手为骆,覆手为雨的权臣。面对外忧内患都能雷厉风行,现在对面一家子妇孺却没了曾经的果决。
他倒是想果断,可是这一家子都是女人,他的果断在她们那里没用。
“……祖父,现在二房的状况您又不是不知道,库房的两份给大房已经是二房能给的最多的了。祖父,大伯虽去的早,但是大哥有出息啊。”
“年纪轻轻就因为从龙之功封了侯,现在有名望有地位。哪像二房的几个兄弟,虽然人多却不出彩,只能靠着骆家的这点荫封过日子。”
“祖父,二房的日子真的不好过。”
二房媳妇越说,骆老太爷脸越黑。
“你们觉得,二房的几个儿子不够出色吗?”
老太爷轻飘飘的一句话,把二房几个媳妇砸得晕头转向。
“祖父……,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老太爷无奈叹息,“你们也知道二房的几个子弟就只能靠着祖上的荫封过日子。可这是为什么你们想过吗?”
“你们大伯哥封侯是有从龙之功,可这从龙之功也不是随手就得的,大位之争谁说得清楚。每一个选择都是在赌博。”
“霖儿他是赌对了,才有个这个侯位。再说,不分了家,外人永远就知道骆家的骆启霖,而不知道骆楚等人……。”
“我知道二房情况不好,自从骆家被外放,在京城的产业都散了。现在骆家只是表面光鲜。”
“我是想着,分家之后,你们没了这个遮羞布,你们能有点上进心。”
老太爷语重心长,就算二房的几个媳妇再不情愿也不好再开口反驳。
“但是目前,也不能让二房太难看。老宅这边毕竟代表着骆家的面子,这逢年过节的来个人多难看。”
“我活了几十年,招待客人要么在花园要么在主院。难道侄媳妇招待客人不在自己的院子?”
大夫人实在不想听这几个侄儿媳妇哭穷。
“够了,这件事情不要再说了,大房院子里的家具要搬就搬走吧!另外大房亏空的部分,让二房补上。”
老太爷被她们吵得头疼。
让二房补大房的亏空,这更是不可能的事,二房现在就差在全家人面哭穷了,哪里还有钱补给大房。
老太爷也看出来了,这几个孙媳妇实在其实是几个浑吝,和她们几个谈事情,那根本在对牛弹琴。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真的是望族。
无奈之下,他只能想到二儿媳妇安氏。
“去,找二夫人来!”
下人领命,一溜烟跑了。
“另外,你们几个先回去吧,等下的事让你们的婆母来谈。”
老太爷下了逐客令,几个人相视一眼。退了下去。
安氏安排好女儿,就被老太爷派来的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她就知道,这几个儿媳妇不会安安分分。深吸一口气,安氏尽量让自己不那么生气,才随这小厮一路去了松华院。
松华院里,曲氏正在算大房的亏空。
“老太爷,骆家这个宅子是御赐的,在京城的繁华地带,占地大,修葺好。还有园子里那些花花草草和家具摆饰很多都是当年太皇太后赏赐给老夫人的。从宫里出来的东西,不仅是价值,还代表这骆家从前的繁荣和尊贵。”
“所以我的意思是,二房赔给大房几万两银子就好了!”
几万两银子,骆老太爷倒吸一口凉气。
“那个,其实这些摆件也不值那么多钱。”
“怎么会不值呢?那些摆件花草都是无价的。”
曲氏知道不值这么多,可她就是想趁此机会敲二房一笔。
“大嫂,几万两二房肯定是赔不出来的。你也掌家,中公有多少钱你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