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骆启霖草草的吃了一口,就兴义阑珊,苑苑有些窘迫:“是,是我做的不好吃吗?”
“是!”骆启霖回答得很直接。
苑苑咬唇:“我,那个……其实我不会做饭。”
骆启霖笑得见牙不见眼,拍了拍苑苑的头:“在这里等着,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厨艺。”
苑苑好奇,跟着他后面屁颠屁颠的去了厨房。
今日,少夫人和少爷先后光临厨房,让厨房里的厨娘受宠若惊的同时又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了什么,惹了少爷少夫人不高兴。
骆启霖把所有的厨娘赶出去,亲自操刀做了一碗油泼辣子面。
只见他动作行骆流水,食物的香味勾人味蕾。苑苑不住咽口水。
“你什么时候学的厨艺,我怎么不知道?”
“以前在青城书院,夫子贪嘴,每次都让我给他做吃食,时间长了,也就练就了一身厨艺。”
“对啊,我怎么忘了,从前读书的时候,就你最会做饭。”
“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但是,为什么呢?”
苑苑往骆启霖跟前凑了凑,屏息查探了四周,确定没有多余的人,才对骆启霖说道:“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会不会,唐舒才是唐贵妃的孩子。”
“此时干系重大,你的依据是什么?”
苑苑笑笑,整理了一番思路:“你想啊,唐国公惧内,可是却凭空出现一个庶女。而且,唐舒和二皇子同年。
再有,一般情况,唐家为了揽住二皇子的心。姻亲是最好的途径,可是唐国公虽有野心,却从不提唐雪和二皇子的亲事。”
苑苑分析得不错,骆启霖听得心惊。男人家心思不够细腻,有些东西明明摆在眼前,却不会多加注意。
现在想起来,骆启霖也信了几分,确实,二皇子的容貌不像皇帝,倒是更像他舅舅唐国公。
与其说外甥肖舅,不如说他和唐国公是夫子更让人信服一些。
“只是,这只是我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贸然说出来,只会惹得唐家忌惮。”
“这件事,你不要管了,交给我。”
用过饭,骆启霖去找了大皇子,把苑苑的猜测告诉了他。
“这样说来,也不无道理,只是如今,唐国公手里握着大周三分之一的兵权。就算查到他们混淆皇家血脉的证据,也不敢贸然定罪。
若是唐家狗急跳墙,起兵造反,只怕会天下大乱。”
大皇子不得不承认,如今,就算是皇帝也动不了唐家。
“此事,只能徐徐图之。”
时间进了八月,北方仍然没下过一场雨,农田颗粒无收,百姓流离失所。
京城涌进了一批一批的难民,京城乌烟瘴气。
“夫人,现在城里到处都是难民,城里时常发生打架斗殴,抢劫商铺的事。你还是别出去了吧。”
苑苑一早一准备出门,绿萼极力阻止。
苑苑封了命妇之后,骆启霖就找借口把她带了出来。两人离开骆家独自住在城南的院子里。
旱灾一发,骆启霖就被皇帝派出去赈灾,现在城南,只有苑苑一人。
也不是她非要出门,而是因为唐贵妃的事。骆启霖虽说让她不要管,但是她却不放心,让辰月楼去查了当年的事。
只是时隔多年,知道那件事的人都无处可寻,查起来并不容易。
查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线索,她不得不亲自去一趟。
来京城之后,为了方便管理,她把辰月楼的总部搬到了京郊。
“你别担心,夫人又不是真正的贵夫人,还会怕几个难民不成。”
绿萼经小喜这么一点拨,才想起,苑苑确实不是娇弱的贵夫人。
苑苑换了一身男装,穿了个斗篷。小喜和绿萼扮作小厮,几人雇了一辆乌蓬马车,一路往城外奔去。
路上,绿萼好奇的掀起车帘,果然见街上来来往往的难民。一个饿极的妇人,抱着一个孩子走近包子铺,被老板驱赶。
那妇人被他一推搡,抱着孩子跌倒在地,周围立马乱成一片。
绿萼放下车帘,长叹一声,她也是经历过流离失所的人,如今再看别人,不禁伤怀。
马车出了城,直奔京郊的黑森林。进了林子,弃车而行。
辰月楼就位于黑森林的中心地带。周围全是阵法,若是贸然闯进去。一不小心就会送了命。
苑苑几人到了林子外面,面前“唰唰”的出现几个人。
“主子。”
苑苑以斗篷遮面,沉着声音。
“带路。”
有人引着,几人顺利进了辰月楼。
青衣领着苑苑,进了辰月楼地牢,地牢里锁着一个女人,头发凌乱,面色脏污。
见苑苑进来,抬头“嗷嗷”的说着什么。
“怎么回事?”
“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毁了容,还伤了嗓子。”
苑苑的脸沉了沉:“那她会写字吗?”
“不会!不过这些年,她一直靠她邻居照顾,她和邻居一直有自己交流的方法。”
“她的邻居呢?”
“在另一边。”
“让人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