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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懒得理他,一个眼刀甩过去:“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之前怎么答应我的你都忘了。”
天山老人被噎得没话,灰溜溜的缩回了墙角。
缝好针,药王清理了现场,两人看见托盘上那些肝脏的残渣,心中无比震动。听说肝脏碎块和亲眼见到肝脏碎块,完全是不一样的体验。
药王淡淡的瞥了两人一眼,领着两人出了帐篷:“她原本住的帐篷清扫好了吗?”
“清扫好了,房间里每个角落都用你您的药粉兑水洒过。”
药王满意的点点头:“等下把她移回去。这几日她就住的帐篷每两个时辰就要清扫一次,万万不能留灰。
房间里,不能放其他的东西,床单被褥每天用药水清洗一遍之后再用开水漂干净。然后放在太阳下暴晒。
伺候的人越少越好,每次进房间之前务必沐浴更衣。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若有人硬闯,你们就……”
药王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吓得绿萼一个激灵,连连应是。
野外条件简陋,更容易感染,药王更是小心翼翼,不容许出一点差错。
吩咐完丫鬟,药王趁着天山老人去看苑苑的空档,把骆启霖叫到跟前。
语重心长的开口。
“方才我给苑苑缝针,你也看到了!”
骆启霖的识时务让药王很满意。
天山老人从里间出来,正好看到看着药王背影发愣的骆启霖。‘皱了皱眉,问身旁的小喜:“那个就是婉丫头的丈夫?怎么像个傻子一样!”
他的声音不算小,骆启霖听得清楚,回过头来礼貌的叫了一声“师父!”
小喜替他尴尬。
尽管药王做了那么严密的措施,夜里苑苑还是发起了高烧。
丫鬟手忙脚乱的去找药王。药王早有准备,去了她的房间,熬了一剂浓浓的退烧药。
喝了一帖药之后,苑苑的体温果然降了一些。
两个时辰之后,苑苑的体温又升起来,药王为了方便,就在旁边的帐篷搭了个简易的地铺。
方便随时照看,苑苑体温升上来之后,药王直接把溫在火上的药给她灌下去。
那一夜,苑苑的体温反反复复,骆启霖却一直被隔在门外,跟着担心。
天亮之后,苑苑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药王把了一次脉,交代了两个丫鬟:“白日里应该不会反复,你们照顾好她,不许其他人进来打扰。”
两个丫鬟应下之后,药王直接回了房间睡了过去。
吃过早饭,两个丫鬟终于明白药王的嘱咐是什么意思。两人才小憩了一会儿,就被外面的争执声吵醒。
出门一看,骆夫人带着骆映容又在门口闹起来,侍卫不搭理,她身边的嬷嬷就在旁边撒泼。
“狗奴才,睁开你的眼镜看清楚,这是夫人,是你能拦的吗?让开!”
侍卫由她打骂就是屹然不动。
小喜上前,指着那嬷嬷的鼻子就骂:“好你个老叼奴,少夫人病重,为了防止把病气过给别人。才闭门谢客。
你倒好,不仅不劝着一点夫人,反倒撺掇夫人往这边来,夫人若是病了,你负得起责吗?”
那个嬷嬷被小喜一唬愣在了当场,但是只是片刻就反应过来:“嘿,你个小贱蹄子,跟谁说话呢,连夫人都敢编排,你长能耐啊。”
小喜见镇不住她,心下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要跟她废话,直接让侍卫收拾了就是了。哪需要跟她多费口舌,还给骆夫人拿了把柄。
骆夫人不悦的看了小喜一眼,冷冷的开口:“让开,我去探望探望你们病重的少夫人。”
眼见拦不住,小喜赶紧和侍卫使眼色。
“骆夫人,请自重!”李晟熠突然出现,让骆夫人一愣:“大皇子。”
“嗯,骆夫人不必多礼。只是既然苑苑怕过病气给你,也是一片好心,你就不要与一个丫鬟为难了。”
“是,臣妇告退。”骆夫人心有不甘,回了自己的帐篷,“啪”的一声又摔了一个茶杯。
“这个苑苑到底在搞什么鬼,这几天她帐子里一直出入着几个陌生男人,现在又勾搭上大皇子。她是要把骆家的脸都丢尽吗?”
骆夫人越说越气愤,又摔了一个茶杯。骆映容给她顺气:“夫人莫恼,就算她真的是那么不守妇道的人,可是有大皇子给她撑腰,咱们也奈何不了她。
倒是这些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让大皇子知道了,只怕会影响骆启霖的仕途。”
骆映容这话,就像是火上浇油,骆夫人一听更加不快,“她真的敢仗着大皇子的势无法无天了,我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会让她滚出骆家。”
骆映容赶紧安抚她,嘴角翘起一个自得的角度:“苑苑,等着瞧吧,看看究竟鹿死谁手。”
大皇子帮忙解了围,小喜很是感激,连连与他道谢。
“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让开吧,让我看看苑苑。”
“小姐她情况很不好,药王他交代过不许随便给人探视。”小喜习惯性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