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苑在撞进他怀里时,愣了一瞬,没料到他有此一举。他们之间不是该横眉冷对的么?怎么讨论个战事,就变成了这样?她还没有跟他和好啊!
对这突来的亲密,一时间无措,伏在他怀里别扭,推开他又有些不舍,在他怀里轻轻挣扎起来,骆启霖却像是铁了心的不让她得逞,双手又收紧了些。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帐外传来士兵的声音:“主帅,小的有事禀报。”
苑苑被这突来的声音惊得一滞,瞪着帐帘,没了动作。
骆启霖抱着她,幽幽瞟向帐帘,满面郁色,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
惊吓过后,苑苑总算是反应过来,用力推了把抱着他的男人,骆启霖顺她意的松了手,后退了两步,悠悠看向惊魂不定的她。
只见她双颊潋滟,满面懊恼,正垂着眸呕气似迅速整理着自己的衣襟。他嘴角勾起一个诡魅的弧度,眸中透着狡黠,似笑非笑的欣赏着她可爱的举动。
苑苑整理好衣襟,面对帐帘站直,极力平稳的道:“进来。”
帐帘被掀开,骆启霖这才收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看向进来的人。
士兵几步跨到苑苑和骆启霖面前,单膝跪下:“小的参见主帅,参见王爷。”
帐内半晌没有声音,跪着的士兵奇怪:这是不让他回话吗?
苑苑疑惑的瞟向骆启霖:让他起来啊!
骆启霖对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是主帅,你做主。
苑苑蹙了蹙眉,还真有点不习惯,在他面前,她竟然也能做主了?
正色道:“起来回话。”
士兵这才从地上站起身,对苑苑道:“主帅,营门口有个自称是主帅师兄的公子,要见主帅。”
偷偷从眼角扫了眼他结了冰霜似的脸,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师兄又没有得罪他,用得着这样吗?
也只得对那士兵道:“快请他进来!”
“是。”士兵赶忙奔出了营帐去请人。
苑苑兴奋的盯着帐帘,翘首以待。
骆启霖冷着脸不悦的盯着她。用得着这么开心吗?怎么不见她对他有这么热情?好久没见她如此真实的笑脸了。
她对他不是针锋相对,就是冷眼相看。今日好不容易跟她之间有点缓和,段逸尘又在这个时候来凑热闹。
口气微酸的道:“这么开心?你就不怕放错了人进军营?”
苑苑脸上的笑容一僵,他还真会扫兴。
瞟了他一眼,迈步绕过他,向帐帘门口走了几步,把他那张大冰块脸抛在脑后,在帐内来回踱着小步,时不时看眼帐帘,继续开心的等待着师兄的到来。她今天心情好,不跟他计较。
骆启霖脸又黑了黑,懊恼的看了眼她难掩兴奋的样子,气闷的一甩袍袖,几步踱到椅子边坐下,他倒要看看他们能唱一出怎样的师兄妹久别重逢的戏!
不多时,帐帘被掀开,苑苑和骆启霖齐齐往门口看去。
是刚刚那个士兵,他身后领着个人,一身蓝袍,一件深蓝色披风,黑发和披风上还沾着一层薄薄的雪花,虽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但嘴角含笑,温润如玉。
士兵掀着帐帘,让出身后的人,道:“主帅,段公子来了。”
段逸尘微弯腰闪过帐帘,几步跨了进去,士兵放下帐帘离开,剩下帐内三人。
段逸尘看着苑苑温和的笑着。他脸上宛如能融化冬雪般的笑容,是苑苑熟悉的,终于又见到师兄了!她难掩激动,热泪盈眶,几步跑过去,“师兄,你怎么来了?”
段逸尘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你有事,我能不来吗?”转头看着坐在一旁面色冷峻的骆启霖,揖了揖:“段某参见王爷。”
骆启霖沉着脸:“免礼。”讥诮的勾了勾唇角,“段兄真是有情有义,大雪天,大老远的也要来关心自己的师妹。”
苑苑不悦的扫了他一眼,他怎么看见师兄就夹枪带棒的?
段逸尘笑了笑,他这话怎么听着有股酸溜溜的味道?他大老远跑过来不是跟他斗劲的。心平气和的道:“王爷过奖。”
他态度这么平和,骆启霖也不好再为难,只能冷着脸看着他。段逸尘也含笑跟他对视。
苑苑早就嗅到一股不寻常的味道,见两人对视沉默无语,她赶紧拉了拉段逸尘的衣袖:“师兄,有话坐下来说吧,你赶了这么远的路,很累吧。”
段逸尘这才又看向她,抚慰温和的笑着:“不累。”然后便解下身上的披风,抖了抖上面的积雪,寻了个骆启霖对面的椅子坐下了。
苑苑本想跟上去坐到他身边,刚迈了一步,又停下,总觉得背后有道冰冷的目光扎着她。
骆启霖也在,这感觉奇奇怪怪的,让她别扭的很。她明明可以不管他的,可就是做不到。
索性收了步子,坐回自己先前坐的案几边。骆启霖这才脸色稍霁。
苑苑刚坐下,便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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