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苑站在一旁,一直仔细着所有,她知道傅舒云是有意要为难李茹瑾。骆程昊说过,让她不要管后宫之事,可是自己既然来了,就不可能袖手旁观。
心中轻叹了声,镇定的开了口:“云贵妃娘娘,得饶人处且饶人。”
所有人都讶异的看向她,不想她竟敢当众驳了傅舒云。
李茹瑾眼中更是惊愕,朱颜竟不顾傅舒云会为难,又帮了她。
在一片微愕中,苑苑继续道:“都是皇上嫔妃,本该和睦相处,何必咄咄相逼?既断言是李才人拿了玉才人的翠玉镯,总该拿出证据。若为了个莫须有的事情,闹得鸡飞狗跳,嫔妃不和,不值当。如再传到皇上耳里,怕会惹皇上不快。”
傅舒云眸中的厉色越来越盛,朝苑苑走近几步,高傲的对她冷笑,“本宫还不知道,小小一个护卫,也能管皇帝后宫的事情。仗着皇帝宠你,你就敢在本宫面前放肆,本宫就是现在治了你的罪也不为过!”
苑苑对她俯首一揖:“云贵妃息怒,朱颜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该管这些事,可朱颜也是为云贵妃着想,若真惹怒了皇上,对云贵妃没有好处。”她看似替傅舒云着想的话,却句句与硬逼她无异。
傅舒云却只能忍气吞声,心中已火冒三丈,还是压抑住,她知道苑苑说的不无道理,如今不是硬来的时候,只是不甘心就这么放过李茹瑾,对苑苑恨意也更深。
笑了笑,“多谢朱护卫替本宫着想,要证据是吗?那就让丫鬟去李才人屋里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看向李茹瑾,“李才人不会不敢让丫鬟进屋搜吧?”
李茹瑾咬了咬牙,傅舒云这是在侮辱她,只是,现在她却无它法,只能让她搜,她不能让朱颜为了她跟傅舒云结下更深的梁子。
就在她启口准备应允傅舒云的要求时,苑苑直起身,死死盯着傅舒云,嘴角溢出一抹冷笑,一字一句的道:“云贵妃说的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云贵妃必是比任何人都深谙这个道理。”
她意有所指的话,让傅舒云背脊一震,脑子也有些发热,看着苑苑眸光颤了颤,她这话是何意?
李茹瑾也是一震,她自是明白朱颜说的是驭荷池的事,是傅舒云有意唆使。
就在此时,一个丫头从玉淑房里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对玉淑道:“主子,镯子找到了,卡在柜子和墙的缝隙里了。”
这回总算真相大白,一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玉淑松了口气,急忙打圆场:“都怪玉淑的丫头办事不仔细才弄出这么一出。”看着李茹瑾,郑重的道:“李才人对不起,有失礼之处,还请李才人多包涵。”
李茹瑾也不多做计较,只要平息了这场风波就行,“无事,只要事情弄清楚就好。云贵妃和玉才人都请回吧。”赶紧把朱颜跟傅舒云分开才是正事。
苑苑却是看向玉淑,“玉才人如此谨慎的人,手下的丫鬟办事也该跟玉才人学着些才是。下回仔细些,不要再闹出些不必要的麻烦。”
“朱护卫说的是。”玉淑朝她点了点头。
傅舒云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脸绷得死紧。她本想就此整治李茹瑾,却变成一场闹剧。嘴上还是不饶人,冷哼了声,“这次算你们命大。”然后,一甩袖率先离开了这是非之地。这两个女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玉淑朝苑苑和李茹瑾抱歉的点了点头,就跟着傅舒云而去。
李茹瑾将还跪在地上的丫鬟环儿扶了起来,摸着她被子鸳打红的脸,叹了口气:“都是我没用,才让你受这种委屈。”
环儿双眸还红着,摇了摇头,“才人切勿如此说,您是好人,环儿看得出。您相信环儿,护着环儿,有几个主子能如此?只要主子不嫌弃,环儿会一直跟着主子。”
苑苑嘴角微翘起,李茹瑾算是遇上了一个好丫头。
李茹瑾转身面对苑苑,“朱护卫,我可以叫你朱颜吗?”
两人相视一笑,携手进了李茹瑾的寝殿,丫鬟环儿满面笑容的跟在她们身后。
苑苑回自己的寝房时已快到晚膳时间,刚跨入房门,福禄就在身后唤她:“朱护卫,皇上有请。”
苑苑吸了口气缓缓吐出,跟着福禄去了骆程昊寝殿。
骆程昊的寝殿内,饭菜已布好,骆程昊就坐在桌边,等着苑苑。
见到苑苑进来,笑道:“丫头,坐,陪朕用膳。”
苑苑愣了愣,这是骆程昊第一次叫她一起用膳,以往她随侍时,他也从未叫过,这让她很不习惯,“这样不妥,皇上还是自己用吧,臣回屋再用。”
“哪那么多事,朕让你坐你就坐。”
苑苑无奈,也只好在桌边离他较远的一角坐下。
骆程昊见她落座,这才满意的扶起筷子,道了句:“吃吧。”
苑苑有些生硬的拿起了摆在面前的碗筷,只默默扒着碗里的饭,间或夹几箸面前的菜。
两人沉默的用了半晌饭菜,骆程昊边夹着人参炖鸡,边随意的道:“你下午去李才人房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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