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瑾也不跟她拐弯抹角,直接道:“朱校尉往后还请提防傅舒云。”
苑苑愕了愕,“李才人何出此言?”
“茹瑾当日动朱校尉头上的玉簪,实是受人启发。”
苑苑听她如此说,眸中也是一凝。
李茹瑾像是下了决心般,定定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此人便是傅舒云。”
苑苑微愣,傅舒云?当日告诉皇帝她落水之事的人也是傅舒云。李茹瑾的话是否可信?
李茹瑾似是看出了她的疑虑,淡然一笑,道:“朱校尉信不信由你,茹瑾该说的已说。茹瑾如今只是一犯了罪被贬的才人,后宫争宠之事已与茹瑾无关,只求能在这宫中活命。若为了一个谎言丢了性命,未免也太不值。茹瑾之前虽跋扈,却从未陷害过这后宫中的嫔妃,茹瑾也不傻,善恶还是可以明辨。”
她不像在说谎,苑苑看得明白,一个眸中如此诚恳,话语直白,经历过生死之人,此时不会说谎。况且,她当日之举也没有害她之意。
认真的看着李茹瑾:“我知道了,多谢李才人告诉朱颜这些。你自己在这后宫中也多加小心。”
李茹瑾笑了笑,对她点了点头,知她是信自己的话了。“朱校尉也自己多留意。”最后似自语了句:“幸好当日璟王路过驭荷池,否则,茹瑾就真犯下害人性命的弥天大错了。”
苑苑却是留意了她这不经意的一句,有些急切的抓住她胳膊:“你是说,当日晚上璟王有路过驭荷池?”
李茹瑾不解的看向她:“不是瑾王救的你吗?”当日朱颜跳入驭荷池后,她本被丫头拉着要离开,实在怕闹出人命,在遇到璟王后,她便躲到暗处又看了阵,直到他跳入驭荷池,她才安心离开。
苑苑惊觉自己的失态,忙放开李茹瑾的胳膊,镇定下来,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就是随口问问。”
李茹瑾见她恢复正常,也不做他想,便跟她告了别。
苑苑还静立在原地,半晌没有动静。
眸中疑惑,有什么在翻涌,那晚她听到的感觉到的,真的是他?那为何没有一个人跟她说过?就连他自己也不曾提起。
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她越来越看不懂他?
究竟是不是他救的她?这事她一定要弄清楚!如果真的是他,她又该如何面对?
这日,听过李茹瑾的话后,苑苑一直惶惶惑惑。下午,张太医来替她诊脉。
她的身子这段时间一直是张太医照看的,你来我往中,张太医也觉出这新晋的六品女校尉是个刚直不阿的女子,也不似后宫那些主子那么难伺候。
他们虽话不多,倒是让他倍感亲切。怪不得璟王对她如此上心。
探过苑苑的脉后,他面色轻松的对她道:“朱校尉身子恢复得甚好,已无大碍,老夫这就去禀报皇上。”
苑苑心中欣喜,终于可以出宫了!连忙向张太医道谢:“朱颜多谢张太医。”
张太医笑道:“朱校尉无需多礼,这都是老夫份内之事。若真要谢,朱校尉得去谢璟王,若不是他及时将你从水中救出,老夫纵是有再高的医术,恐也无处施展。”
苑苑暗惊,连张太医也说是骆启霖救了她!这一日,李茹瑾和张太医二人同时都告诉她,是骆启霖救了她,让她震惊,有些不知所措,心中又似有雀跃的欢喜。
不假思索的问了句:“张太医如何知道是璟王救的我?”
张太医毫不含糊的说了出来:“老夫当日夜晚在太医院值守,璟王出现在太医院门口时,浑身湿透,面色苍白,还在滴嗒流水,当日并未下雨,老夫和太医院的其他太医着实吓了一跳,不知是出了何大事。直到老夫到了驭荷池边,看到也是浑身湿透已昏迷的朱校尉你,才明白,璟王定是跳到这池中救你才会成了这副模样。”
又玩笑似的笑着对苑苑说了句:“老夫看他当时甚是担心你,要不把你救活,他怕是会直接送老夫去见阎王咯。”
这话却是让苑苑轻颤了下,这些她都是第一次听说,他真的担心她?
又听张太医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为了你,他当时还拂了皇上的意,不肯回府,确定你无事后才离开。”
苑苑已然听得呆愣,想想那日,她醒过来后,问西门挽清是不是他救了她时,西门挽清并未正面答她。
她那时也并未见池边有其他人,想必那阵,骆启霖就是到太医院请太医去了。
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当时的感觉并未错,真的是他!可他为何不说?他明明就有机会说的!就非要这样当英雄不留名,让人误会了他就高兴?
张太医扫过苑苑明显是愣住的神色,继续喃喃:“朱校尉真是命大啊,两次都是璟王救了你。老夫还未见过璟王对谁如此上心。”
似又突然醒悟般道了句:“啊,你看老夫,一时觉得朱校尉亲近,就多说了几句不该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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