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冰冷让她心下一疼,手抖了下,缓缓将眸从他脸上移开,她已没有更多勇气再看他。现下这荒唐的一幕,只怕会让他更看轻她。
可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跟西门挽清妥协,才能要回她在意的那只簪子,他送给她唯一的念想。
眸落到身前置着的锦盒中,终是心一横,飞快的从锦盒中拿了那血玉簪,在她伸手拿起这簪子时,骆启霖眸中闪过痛色,立即就被他很好的掩盖过。
只能看着她将西门挽清送的簪子簪在了发上,那里本该簪着的是他送给她的那支白玉簪,是他们在樊凉那段已逝的感情的见证。虽知她是不得已,虽也告诫自己不要去在意,可心中的那股酸涩,避无可避。
苑苑把那血玉簪随意往头上一簪,便瞪向西门挽清,把手一伸:“给我。”
西门挽清充耳不闻,笑看她似有怒意的脸,细细梭过后,又将眸缓缓移到她簪在头上的血玉簪上。这簪子跟她还真是相配,也只有她才让这簪子栩栩如生,玲珑剔透的美更加鲜活。
苑苑见他半晌没有动静,又皱眉催促了声:“我已按你的说的做了,把簪子还给我。”
西门挽清回神看她,一笑:“我只说让你先将我送的簪子带上,没说带上了即刻便把簪子给你。”
苑苑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终是窜了出来:“西门挽清,你不要欺人太甚!”
他慵懒笑着耍赖:“本王子有欺人太甚么?本王子只是好心好意让你把本王子送你的簪子带起来,这也有错?”
苑苑知道与他逞口舌之快无用,他的无赖劲她见识得太深刻了,闭了闭眸,压下那股怒火,平静的看向他:“那你还想怎样?”
西门挽清没想到她如此决绝,竟是一点不给机会,用骆程昊的话将了他一军,他总不至于在惜羽的大殿上与皇帝闹翻。
一直静等这场闹剧结局的傅炎,心中已有了底,想让这朱颜去长鲁怕是没戏了,他还得胆战心惊的在这跟她周旋。现下端看皇帝如何收这网吧,从眼皮下不动声色的觑了觑龙椅上的皇帝。
龙椅上的骆程昊虽还是面无表情,但心下甚是得意,这朱颜还真是没让他失望,帮他轻松解决了一个他不好亲自出面解决的问题。那接下来,他就好办了。
似为难的蹙蹙眉,而后展开:“西门小王子,这……朕也无法啊,朕想帮你,可帮不上。朕都说了,朱颜的决定就是朕的决定,朕不能出尔反尔,在一众大臣面前失信。”思虑了下,“要不,朕再帮你问问她?”
一直静立在龙椅左下方的骆启霖心中都不免讥笑,骆程昊这阴险的主,什么时候里外都要做好人。
西门挽清一笑:“西门挽清多谢皇上好意,不必了。”他骆程昊理由冠冕堂皇,本就没想放小东西离开,又何必做这些表面功夫。
小东西既拒绝得这么彻底,再问也还是同一个结果,何必浪费时间。她现在不答应,他也不能在这大殿上强求,既让自己颜面落地,也拂了骆程昊的面子。这事,只能慢慢来了,他反正也不急着回去,有的是时间。
对骆程昊笑了笑:“皇上,朱颜现在既不愿,本王子也不能强求。只是,西门挽清求皇上允一件事。”
“说吧。”骆程昊尽显大度。
“如若往后朱颜答应跟我回长鲁,还请皇上也尊她意愿。”
骆启霖对他的话并不意外,如若轻易就放弃,他就不是西门挽清了。
骆程昊深敛的眸滑过丝不满的阴冷,这西门挽清竟是紧追不舍,还不死心。很快,眸中又是一片泰然,依朱颜的表现来看,想让她跟西门挽清回长鲁也没那么容易。
朗声笑道:“好!西门小王子一片痴情,朕佩服。”
西门挽清扯了扯嘴角,就算应付过去。
一直战战兢兢的傅炎只能暗地抹冷汗,西门挽清还真能给他出难题。他此话一出,皇帝又应了,这朱颜他杀也不是,留又不安。看来,以后只能尽量避开了。
“这样吧”在一众人各怀心思时,骆程昊又开口,“朱颜既不愿跟西门挽清王子去长鲁,朕另选朕的九妹,惜羽的长公主与长鲁联姻。朕的九妹也算国色天姿,知书达理。西门小王子你看这样可好?”
他将自己的妹妹送往长鲁,她身份比朱颜高贵,如此也算够有诚意。他长鲁也无寻他惜羽不是的理由。
西门挽清自是知道,这皇帝的好意不能拂了,况且是身份如此尊贵的长公主,即刻便应道:“西门挽清多谢皇上。”
这事就算这么落了定,苑苑淡看他们你来我往虚与委蛇,他们的事解决了,她的事还没解决。
又上前一步,引了骆程昊注意,揖了揖,“皇上,此事既已定妥,可否请皇上替朱颜做主,让西门挽清王子把朱颜的东西还给朱颜。朱颜已按他说的做了,一国王子岂能言而无信。”
骆程昊自是知道她所指为何物,凭她今日的表现,这个顺水人情他还是可以送的。
看了看她头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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