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忘恩负义的混蛋!”苑苑想给他一巴掌,却被骆骐骏抓住了手,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骆骐骏脸上是狡黠的笑离开了。
秦氏一上马车便看见苑苑正在用帕子包扎伤口,连忙放了手里的蜜饯盒子,“娘娘这是怎么弄伤的?”
“没事,不小心划伤了而已,不用声张!”秦梅雨虽然疑惑可也没有再多问,开了话梅盒子说道:“娘娘吃些话梅吧,路上颠簸,难免没胃口!”
苑苑有些心生不宁的,骆骐骏虽然是离开京都前往封地,可看他的样子并不是放下了所有的执念准备去安心的过日子。
虽然身在京都可以接触到更多的官员,可显然京都现在的情势与他不利,倒是前往封地之后,他的行踪更为自由些,也能让骆启霖对他鞭长莫及。
手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好像是在提醒着苑苑,对于骆骐骏他们是终究要有一个了断的。
队伍行进缓慢,尤其是临近无相庵,都是山路,颠簸的很,还好苑苑惯于骑马,并不觉得如何,反而是秦氏只能下了马车步行,因为受不了颠簸,进了山之后,宋离也退至了队伍的正中央,以免林中有刺客埋伏,不过这样一来,他和苑苑终于得了说话的机会。
“辛苦你了!”隔着一层车帘,苑苑说道,她指的不只是护送她到无相庵,还有接下来与她一同前往江宁府的事情。
“过得如何?”宋离沉默些许后问道。
“还不错,反正进去没多久不又是出来了!”苑苑有些玩笑的说道,可惜宋离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这么一说,倒有几分哀怨的味道。
“很快就要到了,再忍一会儿!”宋离驱马向前走去,苑苑挑起了车帘,只看见他一个背影,依旧是往日的一席黑衣,只是帽子上的结绳变成了黄色的。
天全黑的时候,队伍总算是到了无相庵,庵外十几位尼姑出来迎接,“贫尼净慈,带领无相庵一十四位弟子迎接皇贵妃!”
净慈师太看上去年纪已经过了不惑之年,却是个气质祥和之人,双目坚韧纯净,身姿挺拔,苑苑斗笠轻纱遮面,朝着师太双手合十作了个揖,“麻烦师太了!”
“皇贵妃一路颠簸,快请进去休息吧!”净慈师太和一众小尼姑让出一条路来,因为是尼姑庵不方便众多人侍奉,所以只有保官和秦氏陪同进去,宋离则住在里尼姑庵十里外的一处园子里,这是当年先帝的那位皇妃留下的,其与众人今晚也在园子里过夜,明日启程回宫。
无相庵是一出不小的尼姑庵,除了庵堂、禅房、膳堂、大殿,还有供过路客人借宿的客房两间,干净整齐,净慈师太将自己的禅房打扫干净给苑苑。
“皇贵妃请用茶!”净慈师太见摘下斗笠后是一个如此素雅的女子,不免有些出神,苑苑接过杯子,说道:“师太不用客气!师太?”见净慈出神,苑苑便又唤了一声。
“哦,贫尼失礼了,皇贵妃令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苑苑听说过,无相庵在自己之前也住进来一位妃嫔,在此处还愿,想必这净慈师太想起的大概就是她了,“可是先帝的一位妃嫔?”
“的确,娘娘素雅亲和的气质与身量和当年的韩姬娘娘很相像,若不是容貌差异很大,恐怕贫尼要分不清了!”净慈师太脸上带着几分追忆的神色,若不是今日实在是太晚了,苑苑倒是很想听听这位韩姬娘娘的故事。
“贫尼不叨扰娘娘休息了,告退!”净慈师太退了下去。
苑苑脱了鞋,秦氏轻轻地揉着她的小腿,喝着茶问道:“梅雨,你知道宫里的事情比我多,可了解韩姬?”
秦梅雨摇了摇头,“不太清楚,只是只言片语的听过一些,也都是市井传言的,她当年住在绛雪宫,位份也不高,出身什么的也没人记得了,宫里大概都对她三缄其口,连当初齐冰玉偶尔在丽妃面前提起她,都是不敢多言。”
翌日早上,庵堂里传来阵阵梵音,还有木鱼的嘟嘟声,出家人向来起得早做早课,苑苑睁开眼睛,就看见秦氏已经梳洗好,已经将早膳端了进来。
“娘娘醒了?”秦氏伺候苑苑起床。
“梅雨,一会儿我们和净慈师太说一声,然后去宋大人的那个园子里!”苑苑看了一眼梅雨神神秘秘的说道。
“好,等净慈师太做完早课,奴婢就去!”秦氏一边梳头一边问道:“娘娘午膳还回庵中吗?”
“不了,就在园子里吃吧,到时候你做几道菜!”苑苑又是笑意盈盈的看了一眼秦梅雨。
秦氏这才觉得苑苑与平日有些不同来,可这时外面保官叫门,说是宫里头来信了,一早上飞鸽送来的,苑苑连忙打开字条,上面写道:“三日后前往江宁,宋离随行,身份驸马萧钦,以启霖小匕为钦差信物!”结尾还画了两片叶子的图案。
骆启霖每次为苑苑的画题诗之后都会画一片叶子,说是也即为她的名字,可苑苑说:“我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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