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啊!救命呀!”秦梅雨拼命地喊,然后跑到湖边试图伸手拉住在水中挣扎的两个人。
苑苑会水,可现在水里的女子不会,挣扎的愈发厉害,她似乎救她有些吃力,直到秦梅雨叫来了附近的侍卫,跳入水中将两个人一齐拖了上来,苑苑除了全身湿透了没有大碍,那女子倒是喝了几口水晕了过去。
苑苑压按腹部,又亲自换了几口气给她,那女子总算是吐了几口水醒了过来,“这里离绛雪宫很近,快把她送过去,梅雨你赶快去叫太医来!”
苑苑只觉得那女子看着眼熟,在湖边时想不起来她是哪宫的人了,现在看她躺在床上号着脉,才想起来,她便是阮攸宁阮才人,当初在西夏使者入宫时解释大夏国名字的那个小主,记得梅雨说过,好像是住在华晨宫。
“并无大碍,肺部没有异样,只是熬煮一些驱寒的姜汤就可以了,娘娘也要多喝一点!”太医嘱咐道。
苑苑吩咐小尹去送太医,自己坐在床边,见阮攸宁要起身,便示意她不必多礼,“快躺下吧!你刚落水,怕着凉!”苑苑贴心的给她掖了掖被子。
“你为何想不开呢?”苑苑不解的问道,在水里的时候她也是拼命的挣扎,似乎还想喊救命,因此喝了不少水,可能是一时糊涂才在湖边想要跳湖。
苑苑这一问,阮攸宁满脸疑惑,只听苑苑说道:“好好一个人有什么是想不开的!”
阮攸宁是小家碧玉的样貌,身体单薄,肌肤白皙少了些血色,五官都小小的,唯有眼睛水灵,看上去惹人怜爱,却是气质冷淡,不喜言笑,看在苑苑眼里就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娘娘误会了,臣妾在湖边是为了看金鱼,其中一条好像是锦鲤,所以便多看了一会儿,没想到就被娘娘扑下了水!”
“看金鱼?”听阮攸宁这么一说,苑苑愣住了,想了想春柳湖的确有好多金鱼,而且养的极其好,自己也曾在春柳桥上经常喂来着,她这算是好心办坏事么。
苑苑脸上红得厉害,连忙道歉道:“哎哟!我还以为你想不开,想要投湖自尽,所以就想扑上去抱住你把你拉过来,谁想你一回身,就撞到湖里了!”
听苑苑这么一说,她神情娇憨紧张,阮攸宁竟笑了,苑苑也觉得自己傻乎乎的,也笑了起来,“你也真够傻的,一个人在湖边,还前倾了那么厉害半天不动,还以为你要跳湖呢!”
“雅南去取鱼食了,所以我便看得痴了,没想到就被扑进了湖里,不过倒是凉快!”两个人相互看着头发还未干的狼狈的样子,又都笑了起来。
内殿两人正笑得开心,风风火火进来一个人,步履生风,两人一转头竟是骆启霖,脸上具是惊色,“你怎么样?听说你落水了,可受伤了?”骆启霖情急之下也并未注意到床上躺着的人,只顾查看苑苑身上是不是有伤。
“臣妾没事!”苑苑使了个眼色,骆启霖这才看见床上还躺着阮攸宁,她想必也是吓坏了,脸色苍白,不过骆启霖却是突然间扳起了脸来,呵责道:“阮才人你可知罪?!”
阮攸宁一愣,苑苑也是不解,还好阮攸宁反应得快,连忙从床上起来,跪下答道:“妾身不知何罪!”她声音虚弱,也是有些害怕,心里忐忑是不是因为皇贵妃也落了水,所以皇上龙颜不悦了。
“皇上,这阮才人何罪之有?”苑苑赶快挡在阮攸宁身前问道。
“不是阮才人……企图谋害与你,故意在湖边将你推下去的吗?”骆启霖也是一脸懵,他听见禀报就是这么说的。
“弄错了,皇上是臣妾误以为阮才人要投湖自尽,所以想要救她,不小心把她撞湖里了,要说是谋害,也是臣妾不小心谋害了阮才人!”苑苑赶紧解释道,没想到宫里头嚼舌头如此厉害,才发生的事情黑的就说成白的了。
阮攸宁受了委屈,自然是依旧跪着不说话,骆启霖自然相信苑苑,他听到的时候也是不敢置信阮攸宁会如此明目张胆,于是亲自扶起了跪在地上的阮攸宁,扶她躺在床上,亲自盖上了被子。
阮攸宁自打入宫还未受过宠幸,所以这般近距离的接触,皇上还如此细心地照顾她,让她受宠若惊,两颊通红,不敢抬眼看他。
“是朕弄错了,你现在绛雪宫休息,朕御书房还有事情,就先走了!”骆启霖觉得窘迫,一转身便看见苑苑朝他吐舌头,分明是笑话他,于是骆启霖又说道:“既然是皇贵妃莽撞把你撞进了湖里,朕就罚皇贵妃照顾你!”
“臣妾遵命!”等骆启霖出了宫门,二人方才又笑了起来。
“喝些姜汤吧!”苑苑接过秦梅雨手里的碗端给阮攸宁,她喜欢这个女子的微笑和容貌,干净亲和,一双眼睛也是单纯地,当初第一次见就觉得她与众不同。
“妾身怎么敢劳烦皇贵妃!”阮攸宁有些惶恐,外面的人都说皇贵妃是个悍妇、美艳又蛇蝎心肠的人,似乎今日见她并非如此,她的确美丽,却是清丽曼妙,并不强悍,反而率性自然,刚才在湖边救自己,又为自己出头,也并非是坏人,反而古道热肠,看来宫里的传言没有一句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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