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拔下挽髻的发簪,摊开手掌低声呢喃。
这一切,都晚了!晚了!悔不该,为了一己私欲而断送无辜性命,悔不该,为了不断膨胀的欲念欺瞒于你;悔不该……桃枝,纵使我心中存下千千万万个“悔不该”又能如何?周身的戾气,原以为是愤世而在,却不想,那是被我封印在心中最柔角落里对你的思念……
只悔恨,我醒悟得太晚,若对你坦诚,若对你一心一意,若对你视如珍宝,又如何有今日,鸳鸯孤水鸣,并蒂折半支?
一滴泪落下,活着木簪上沾染的血,悄无声息地渗进木簪之内。
“美人泣血虽美如画卷,但也须爱惜身子。”纤指轻划,细致地抹去那苍白的脸上的连连泪珠。
锦瑟诧异地抬头,无措地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人。
“桃枝!”靳苂反应过来,惊叫出声。
“你……是来接我的么……”锦瑟颤颤地抬手,犹豫地贴向桃枝的耳根。
“嗯。”桃枝点头,“你可愿意与我一道?永生永世……”
“桃枝……”使出最后的一丝力气,锦瑟紧紧地把桃枝抱进怀里,即使是梦境,也让我永远活在这个梦里……
“桃枝!值得么!”阎君负手而立,莫名地问出一句让人费解的话来。
“桃枝在此谢过阎君不杀之恩。”抱起晕过去的锦瑟,桃枝起身道谢。随即消失在了灰败的桃林之中。
“啧啧!真是残忍,用三十年去折磨自己所心爱的女人……”阎君摇头道,随即转身也走了。
“这……是什么跟什么!”靳苂有点摸不着头脑。细想一番刚才种种,靳苂不由背脊发凉!原来,最可怕的是桃枝……
但很快,靳苂明白,她的背脊不单只是发凉难么简单,发冷发痛即将会折磨她好些天。这地里,还有两个晕在那里不省人事,等着她打包扛走的……
秦楚是被靳苂放在小木架上面拖尸一样拖回镇上的。故她醒了之后,面对得到的不公平待遇很是不满,凭什么谏箾是被半搂半抱半揩油地扶着走,而她就要像横拖死尸一样被拖街。
“早知道我就留你在那给野狼啃了。”受不了秦楚的叨叨念,靳苂捂着耳朵愤然起身。
“喂!你是见色忘义吧!干嘛不拖她的尸……”指着依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谏箾秦楚抱怨。
“因为你比她重。重就是你的错。”靳苂横了秦楚一眼,转身过去为床上的谏箾整理一番。
“喂!士可杀不可辱!老娘跟你拼了,居然嫌弃老娘重,瞧我的十万牛顿……”秦楚说着,便向靳苂扑过去,把靳苂重重地压到谏箾身上。随即迅速起身,果断逃跑撤退。
“谏箾姑娘……”靳苂被压,秦楚一离身,当即感觉有一双手抱紧自己,遂靳苂欣喜地抬头,看向谏箾。
“嗯……”谏箾轻声应下,却没有要放开靳苂的意思。靳苂左右脱不得,最后只有苦皱着一张脸看向谏箾。
“我不想放你走……”
作者有话要说:悄悄的…我来了…正如我悄悄的走…除了更文…我什么也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