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就要低三下气的向这些前朝余孽寻求合作,三州之地也就算了,镇南城,那可是我们的根基,经营这么多年就要拱手让人,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老人望着正在灌酒发泄的年轻世子,给自己也倒了杯酒,慢慢品尝这漳州荔梅酒的味道荔梅酒。
荔梅酒,顾名思义就是荔枝与杨梅酿成的酒,甜而不腻,醇而不浓,喝下去有股淡淡的甜味,度数也不是很高,以前是作为给东吴皇宫供奉的酒,专门给那些后宫佳人喝的,慢慢荔梅酒就风靡东吴全国,男女老少都喜欢喝。
“哎,还是不能跟沁南酒比呀。”老人喝了一口,喃喃道。
“小娘子,别怕跑啊,让本世子抱抱,喂,你不敢不让我抱?信不信本世子叫人砍你?”喝了两大瓶荔梅酒的胡贤,正在醉醺醺的说这胡话。
“世子啊,你知道你与王爷有什么不同吗?”看着已经在睡梦中的胡贤,老人喃喃道。
漳州城里的夜是漫长的,也是让人最难熬的时候。
在深处城南内的一家客栈里,端木勋正眼神微眯,用手敲着桌子,听从手下从张府打探到的情报,“咳咳。”听完汇报的端木勋,突然咳出血来,一旁的男子立马熟练的递上绢布,端木勋擦拭了嘴角的血迹,扔掉绢布,彷佛只是一件小事,在场的人也毫不在意,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眼前的大人自从经历了那件事,就从七品巅峰退到七品中期,还会时不时咳出血。
端木勋躺在椅子上,眼神闭目,静思凝想,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们可是知道眼前的人是多么可怕,就算变成这个现在这样子,他们更不敢触霉头,端木阎王这名称可不是白叫的。
“看来东吴他们是打定想要另找个合伙人了。”端木勋睁开眼睛,声音沙哑,缓缓开口道。
在苏州前往宁波的官道上,已经短暂休息一天的苟富贵二人,又重新走在路上,这次苟富贵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抱怨,相反,他反而变得有些兴奋,就算休息的时候也在旁边锻炼自己,原来是之前在仙乐居里,韩政告诉苟富贵,如果他不在继续锻炼自己体魄,那就永远在武道这条路上走不远。听到这话,本来一心想要报仇的苟富贵更坐不住,才有那样的场景。
晚上,在一座落魄的山神庙里,刚吃完干粮的苟富贵正认真的扎马步,可能才刚练不久,苟富贵的腿抖动的厉害,身体也不经的摇晃起来。
“哎呀!”终于撑不住,?苟富贵瘫倒在地,看着正在打坐的韩政,问道:“大叔,你说之前杀我娘亲的光头,大概啥水平,一品还是两品,不会是三品吧。”说到这,苟富贵脸色难看。
在与韩政相处的几天了,苟富贵大概清楚修炼的一些事情,比如武道有十品,一至三品叫武士,四到五品叫武将,至于六品以上,韩政并没有说,应该认识让苟富贵提前知道太多也不好。
“富贵,如果你知道修炼不了,你会怎么样。”本来苟富贵正躺下准备休息,冷不丁的听到韩政说了这句话,立马坐起来,对这韩政大声问道:“大叔,你啥意思,你说我修炼不了?走不了武道这条路吗?可是,可是,你上次不是告诉我资质一般,可以修炼,只不过不远而已,你怎么突然说这些话。”
韩政并没有说话,捡根树枝丢进他面前的火堆里,火势顿时熊熊燃烧,“噼啪”,烧火树枝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响起,苟富贵就一直坐在那里,保持不动,但从他的眼神能看出,有委屈也有点害怕。
树枝终于不在噼啪叫着,认命似的,接受被烧成炭的命运。
终于韩政看着那已经快被烧成炭的树枝说道:“你的确修炼不了,之前是骗你的,只不过想拉你走上这路而已。”
韩政说的月云淡风轻,像是说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苟富贵立马站起来,大声质问韩政为什么骗他?好玩还是好笑?
他很委屈,他除了最后一次在母亲死后那一天嚎啕大哭后,后面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没有哭过,他不能哭,不能倒下,因为他有自己需要保护的人。
这次他受不了,他哭,把这几年所受的苦和委屈全都发泄出来,他累了,很累。他见过刘姨那不成器的儿子为了考不上功名而每天喝醉大哭;他也看过城南刘寡妇为了自己的儿子,每天在门口接待一位又一位陌生男子而每晚偷偷掩面哭泣;他也见过大壮每年中秋对着月亮,偷偷流泪。他见过太多人流泪,但他没有资格,他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