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的黑袍银面人开口:“张家的案底,你打算都翻出来吗?究竟是谁在藐视律法?”
张守信立刻禁声。
阿执沉思,忽然意识到,就连神通广大的银月缶都没办法抓到豪彘?
“你们说豪彘不容易抓住,是为什么呢?”阿执回忆着爹爹教授过有关妖兽的知识,“豪彘的粪便不易清洗,气味十分特殊,为什么还找不到行踪?”
银面具审判官道:“这头豪彘十分狡猾,不似其他妖兽随地便溺,还懂得挑着牛羊圈解手,气味混杂,因此无法追踪。”
“如果我说,”阿执慢吞吞道,“我有办法找到豪彘呢?”
虽然在漆黑的地下法场,阿执不能看清银月缶中好多个如出一辙的面具究竟转向何方;虽然有了面具的遮掩,很难判断佩戴之人的目光看向何处——但,不用质疑了,全场所有人,必定都在看向夸下海口的蒙面少女。
“姑娘,你能找到豪彘?”面具审判官赶紧追问清楚,“你是除妖师吗?”
阿执摇头:“我不是除妖师,可我能找到豪彘。只要证明与守信公子无关,你们就放了他,对不对?”
面具审判官犹豫地看向黑袍首领:“首领,这……”
“你究竟是何人?先报上名来吧。”透过银面具双眼部分所开的两个小孔,黑袍人那穿透一切的锐利目光,如鹰隼一般,封锁住了阿执的一举一动。
她立刻无比清楚,在这来自于黑暗之中恶神的注视下,所有谎言都逃脱不了。
要如何报上“薛芷兰”的名字?
不,当然不能说出口!
那么,要当面撒谎否认吗?这可是一个大问题。
张守信见她不说话,也催她:“对啊,姑娘肯为守信正名,守信自然要择日登门好好感谢一番。可是不知姑娘芳名,守信去哪里找你报恩?”
这下,被困在局中的就是阿执了。
从一方面来说,阿执勇敢上了地下法场救郎君,在这时说破自己就是身份,一定是与守信公子增进感情的大好机会。
阿执不由开始幻想,张郎若知道坚定相信他的清白、甘愿身赴除妖场的姑娘,就是东雷震国的薛芷兰,是他的未婚妻,会不会感受到自己深深的爱意,从此两人你侬我侬,幸福快乐过上一辈子?
但是!东雷震国绝对不能再失去一名继承人了!
是的。阿执绝对不能说自己是东雷震国国主之女薛芷兰,不然这帮地下法场的面具人,大概会直接押送她到君安城主面前邀功请赏。
可是,在银面具人识破得了一切谎言的眼睛下,敢说自己不是薛芷兰吗?试图自保的谎言轻飘飘,比宣纸还薄。她总有预感,会被银月缶当众揭穿?
“我……”阿执搓着手指,万分纠结,怎么想怎么不通,怎么做怎么错,怎么说怎么不妥。
“姑娘,你到底姓甚名谁呀?还用面纱遮住脸,守信看不清你面孔,不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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