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
而飞船侧下方的孤火山,犹若一只硕大的橘红色的柑橘,正被强光照射着,发出照亮夜空的光线。而火山口的四周则渐隐于浓重的苍茫夜色之中,显得诡艳而冷峻。
一杯水入喉进肚渗进各个器官,生机与活力重又走了回来,涣散的精神重新集结了起来。
祁报水掌心里攥着杯子,低声问牛金道,“怎么样?”
“无大碍。”牛金还是这三个字,其语气恍如一个遗世老中医,惜字如金。
杭金龙身子一振,目光扫过土貉与祁报水,又强按住自己的身子稳坐在椅子中,沉声问道,“牛金,无大碍是什么意思?能治愈吗?”
土貉一双眸珠追随着牛金的一举一动,察言观色着,面容沉静,内心波涛汹涌。
牛金奇怪地盯着杭金龙,这是牛金回到舱室后目标明确看人的第一眼,说道,“没有病的人怎么能说治不治愈呢?”
“嘎!”杭金龙被牛金的一句反问噎得白眼直翻。
“没有病?那,”祁报水指指昏昏欲睡的房曰免,说道,“牛金,那房曰免这是怎么了?”
“噢,他呀,”牛金瞥了房曰免一眼,轻松地说道,“他正在被人偷。”
“被人偷?”这次连土貉也坐不住了,这是什么话?可以偷财偷物,哪有偷人的?噢,也有。不过,此偷人与牛金所说的被偷,显然是不同的概念。
什么时候牛金变成社会学家了!
“牛金,你把话说明白,什么叫被偷?”土貉语气严厉起来。
牛金好奇地瞧向土貉,看得土貉心里发虚,暗道,难道自己才疏学浅,真的有被偷这种病?
“被偷就是被偷,这有什么好解释的?”牛金答道,一脸的萌萌哒。
祁报水轻咳一声,掩嘴问道,“是,被偷就是被偷。那,我想知道,是谁在偷,又在偷什么?为什么这个什么东西只偷房曰免,而不偷我们呢?”
牛金眼中露出恍然之色,目光中射出你们若早这样问,我不就明白了的神色,说道,“因为它跟房曰免熟悉,又了解房曰免的情况,所以想偷的话,当然要从熟人入手了。”
三人佯作听得明白,纷纷点头应和。他们知道,智能人一旦轴起来,那是没地方说理的。只能循循诱导,一点点地把想知道的东西从智能人得出的结论中导流出来。
杭金龙稳稳情绪,轻声问道,“牛金,这个小偷是谁,它现在藏在哪里?”
“小偷是谁呢?”牛金苦思着,看其表情,似乎这是一个很难的问题。
三人也不敢催促,大眼瞪小眼地比量着,各自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游来移去。
“小偷是谁呢?”牛金还在念叨着这句话。
土貉转转眸珠,思索片刻,说道,“牛金,你不要说话。我问你,若是,你就点头,若不是,你就摇头。”
牛金盯着土貉,目光中露出你可以问了的眼神。
土貉微一沉吟,整理了下思路,抬头瞧向牛金,问出了第一个问题,“牛金,你能找出这个小偷吗?”
牛金毫不迟疑地点点头。
杭金龙与祁报水对视一眼,目光中射出兴奋之色来。
土貉又问出第二个问题,“牛金,你现在可以找出小偷来吗?”
牛金又坚定地点点头。
土貉似早知必如此的样子,又问道,“会对房曰免有影响吗?”
牛金摇摇头。
土貉霍然站起,对牛金说道,“那还等什么?还不来找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