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老头子一个了,他今年都四十六了,你才十七,他比你大足足三十年。”
“二十九年!”扈广庭纠正。
“二十九岁能做你爹有余了,他都能做你的祖父了。”镇北侯气得心脏病都快犯了,“不许,此事不得再提。”
“我非他不嫁。”扈广庭轻飘飘地一句话甩了过来。
“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休得自己做主。”
“谁说的?”扈广庭偏不。
“你自己方才说的。”镇北侯用尽全力地拍着桌子,瞪得两只眼睛像牛铃一样大,里头都是焚烧的火焰。
扈广庭也一拍桌子,瞪大眼睛,“我没说过这样的屁话,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我要嫁给谁,是我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总之,不是嫁给皇上,我谁都不嫁。”
“我杀了你这个孽畜!”镇北侯举起手,就要一巴掌打过去。
扈广庭自己把脸凑过去,“瞧着这打,打准点儿,打了之后,我马上到母亲的灵前自尽,死给你们看。”
“你敢?”镇北侯狠狠地放下手,但是语气却是弱了一重。
“你就试试我敢不敢!”扈广庭本性尽露,也不再掩饰了。
镇北侯跳脚,却毫无办法,只得求救老夫人,“母亲,您说说她。”
老夫人也是怔了好一会儿,百思不得解,“庭儿啊,你怎么有嫁给皇上的念头呢?这多少后生容貌俊俏,才情出众,你怎么就看不上呢?”
扈广庭一头扎进老夫人的怀中,哭着道:“祖母,您就准了吧,孙女这辈子都没求过您,您允了孙女,叫孙女任性一次,孙女喜欢他,自打八岁那年见了他,便立誓要嫁给他的。”
老夫人啼笑皆非,“胡说八道,八岁的时候,你懂得什么啊?”
扈广庭哭得甚是凄酸,“懂得,八岁那年不懂,可如今总懂得了吧?我昨天入宫便见了他,我的心一直在狂跳,我夜里也梦到温和地瞧着我笑,我知道这是什么,我心里头想着他,想了九年了,如今我回京就是要嫁给他的,祖母,我非他不嫁的。”
老夫人叹气,“傻孙女啊,你那不叫嫁给他,嫁娶嫁娶,你便是入了宫,也只是他其中的一个妃子,不能独得他一人。”
扈广庭有些迷茫,“那我嫁给其他人便可独得一人了么?祖母,我知道他后宫妻妾众多,喜欢他那天我就知道了,我已经用了九年的日子来说服自己去接受,只要能留在他的身边,偶尔见见他,叫他与我说说话,我都觉得值得。”
老夫人顿叹,“你会后悔的,傻丫头,还是听祖母和你父亲的话,不要任性妄为,这一次任性,可是一辈子,进了那高墙之内,可就出不来了。”
扈广庭执意道:“若我有一天,厌倦了那样的日子,我便离开皇宫,他不许我出去,我便逃出去,我武功很高,我可以逃得了。”
“你想得太简单了。”老夫人哪里许啊?还不如随便嫁给寻常百姓呢。
扈广庭见说服不了他们,便霍然起身,道:“父亲,你若不入宫给我说,那我明日自己去找皇上。”
“你不要脸了吗?”镇北侯真是气得要吐血了。
扈广庭说:“母亲说,你当初也是这样死皮赖脸地缠住她,她才会嫁给你的,要脸有什么用?我要幸福,我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