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在下岂敢不从。”
其实,龙狂得知是周城主相邀,早已下定决心前往赴宴。
因为自幼受母亲教诲“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周城主对他有救命之恩,他自然不敢驳了恩人面子。
况且连同小白一起前往,就算是突发变故,也可以安然脱身。
周易溟欣喜若狂,不住咧嘴傻笑,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杯。
见他这番模样,龙狂也不禁莞尔,双手捧杯将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向着凌怀玉问道:“凌师兄,不知如何才能拜在长老门下呢?”
他修炼至筑基期,主要依靠自己的悟性,以及一些机缘,小白毕竟是兽族,修炼之法大相径庭,不能系统地教授自己修炼。
如有名师指导,答疑解惑,他的修为或许能一日千里。
可是,凌怀玉摇了摇头,说出的话语很是出乎意料:“太上长老说过,龙师弟你不能拜任何人为师。”
“呃……”
龙狂听到他这句话,正送到嘴边的茶杯不禁顿了一下,心中十分郁闷,为何自己就不能拜师呢?
难道,这又是秦国君传来诏令吗?
见他一副无奈的表情,周易溟轻声解释道:“听我师尊说,因为龙师弟你乃是狂神之子,身份太过尊贵,所以无人敢做你的师父。”
得知真相后,龙狂心中有些恼怒,重重地呼了口气,悻悻道:“即便家父略有威名,我也不至于‘身份太过尊贵’吧!”
“略有威名……”
听到这番话语,周易溟脸上笑容僵硬,手中茶杯落到了圆桌上,泼得茶水四溅。
就连一旁的凌怀玉,也是目瞪口呆,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二人这般神情举动,令得龙狂有些莫名其妙,左右看了一下二位师兄,轻声说道:“家父纵横北秦国五百余载……”
突然,周易溟腾地站起身来,大声打断了他的话语:“五百余载?狂神无敌于天下将近三千载,世人皆知!”
“嗯,狂神,无敌!”
凌怀玉眼中尽是无比崇敬之色,喃喃附和道。
然而,龙狂眉头紧皱,将信将疑,心想为何二人所说,与北秦国坊间私下传闻差距甚广。
缓过神来后,凌怀玉拿起茶杯,倒满茶水一饮而尽,轻声说道:“太上长老说过,就连他见到狂神,也得顶礼膜拜,尊称一声‘前辈’!狂神的威名,可想而知。”
感觉到他的这番话乃是发自肺腑,并非凭空乱造,龙狂脑中思绪万千,整个人呆滞住了。
北秦国内,禁止谈论“狂神”,究竟是秦怀战下的诏令,还是龙家所为。
为何父亲的事迹被篡改,是怕影响到秦家基业,还是怕功高盖主,抢去龙家威风。
半晌之后,龙狂才从冥想中回过神来,吐出胸中一口浊气,左右张望了一下,却发现二位师兄已然离去。
苦思冥想许久,他头痛欲裂,还是没能理清头绪。
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父亲曾无敌于天下。
而自己必须勤学苦修,步步为营,才不会有损父亲的威名。
想到此,龙狂缓缓站起身来,迈开坚定的脚步走向门外,立于院子里,仰起头远眺着深邃幽黑的夜空。
已是深夜,玉盘般的皎白明月挂在天上,偶尔飘过几缕透明的白云,柔和的月光宛如银色水帘般倾洒而下,极致美轮美奂。
凛冽山间夜风,将他头上白发吹得飞舞翩跹,傲然伫立的身躯气势凛人,宛如狂神现世。
“狂神战歌,日后由我继续谱写!”
喃喃之声,却引起缥缈激昂战歌附和,浩瀚战鼓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