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陌笙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有见过方红梅了,自打上次她回了老家以后,似乎是再也没有来过京城。
而这一次,方红梅来的这么快,显然是宁路远求她了,现在宁府已经彻彻底底一败涂地,而他们唯一的办法,大抵也就是让方红梅来到这里,将能接的人接走,避免受到波及。
方红梅看到宁陌笙穿的光鲜亮丽,旁边还跟着一脸漠然的萧承景,顿时心底就有点打怵,迟疑了一下这才走上前来,却是扑通一声,直接在宁陌笙面前跪下了。
宁陌笙微微蹙眉,却是没有开口。
方红梅的眼泪唰地落了下来,低声道:“宁大人,老妇现在是不敢叫你一声名字了,可是宁大人,你毕竟是我们老宁家的人啊,你怎么能自己扶摇直上了,就把我们都给坑了啊……”
她的声音不小,像是泼妇骂街似的,果然有人望了过来,见是宁陌笙和景王,便是微微一怔,不太敢继续看下去了。
而方红梅可是当真不管不顾,继续哭道:“宁大人,您也不瞧瞧,你爹现在都什么样了……宁府都成这个样子了,你就算是搭把手,他们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啊……”
“什么地步?”宁陌笙忽然开口了,神色很是平静。
方红梅一怔,心说什么地步你不知道吗?都是你做的事情,现在你倒是好,在这里装没事人了?
宁陌笙慢条斯理地又问了一遍:“祖母,不知道到底是到了什么地步?”
“现在你爹镇日惶惶不可终日,你说还要到什么地步?”方红梅反应过来,立刻开口道。 宁陌笙便又是笑了:“是啊,可是祖母可知道为何父亲会惶惶不可终日?因为父亲办事不力,祖母又可知道,父亲办的是什么事?不过是简单的课税罢了,是因为吾皇仁厚,不肯从百姓身上苛求过度的税捐,这才让父亲从商户手中多查明税捐,可是父亲做不到,若是没有人将这件事接手,就意味着百姓要为父亲的失责承担过重的义务。”她的声音很沉,一字一顿道:“父亲这样做,陛下怎么可能不动怒
?祖母又希望我如何去求情?”
她的声音字字句句,让人无法反驳,方红梅张了张嘴,又屈辱地闭上了。
宁陌笙这才站直了身,淡淡道:“你回去吧,父亲此番让祖母来,大抵是为了让祖母来帮帮宁家的忙,本官与宁家已经分家了,下次若是再有这种事,祖母就不必过来找我了。”
方红梅难以置信地看着宁陌笙,下意识一伸手,想要将宁陌笙的袖子抓住。
分家了?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宁陌笙就想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凭什么! 方红梅拿出在家门口吵架的架势,忽然就往地上一坐,哭喊起来:“欺负人啊……老妇都这么大的岁数了,还要来京城受这劳什子气,宁大人,您现在是宁大人了,就可以不念旧情,将我们都给抛下了
,可不是吗?您现在多厉害啊,您还有景王殿下护着……”
她哭着哭着,忽然就像是脖子给人卡住了似的,惊恐地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萧承景:“你,你……这可是宫门口啊,你这是要对老妇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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