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陌笙就是最不通人情世故的一个,她身上宛如带着刺,也不怎么和人交际。
宁陌笙仿佛活在了自己的小世界里面,她是如此努力地让自己变得愈发强大,却也因此与旁人越走越远。
当时就是风城伸出了手,将宁陌笙从那个封闭的空间里拉了出来。
宁陌笙也同样记得,当时的风城就是如此,无论是和谁都可以言笑晏晏地说着话,宁陌笙曾经无比钦羡,可是到了后来,她方才发觉其实风城并非天性如此,只是善于掩藏自己的情绪罢了。
她也曾经问过风城:“你这样伪装,就像是天天戴着面具似的,不累吗?”
当时的风城是怎么说的来的?
“人不都是戴着面具活着吗?陌笙,其实我很羡慕你,你可以这样恣意妄为地活着,是因为你心中还保留着一份天真,我不希望你的这份天真消失殆尽。”
曾经是风城护着她,那些明枪暗箭,他都挡了,所以宁陌笙还可以如此游刃有余地走下去。
而到了现在,兜兜转转,风城离自己已经很远了,萧承景来到了自己的身旁,用更加强势的姿态将自己护住了,给了自己一方天地,让自己可以自由地翱翔。
宁陌笙微微垂眸,压下心底莫名涌起的情绪,就听萧承景已经含笑开口了:“风少将军。”
他叫的是风城从前的名字。
风城微微一怔,这才转头看过来:“景王,”他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立刻起身惶恐地应了:“景王,宁大将军,风霂远见过殿下。”
若不是萧承景看着宁陌笙的反应,简直要被这人骗过去。
既然风城想要让他们当做一个陌生人,那么……
便如他所愿。
萧承景淡淡颔首:“风将军千里来到元丰都城,想必也累了,”他挥挥手道:“去国华楼叫一桌好菜好酒,让人送过来。”
“是。”明焕自是应下。
风霂远垂眸顺眼的,没有看宁陌笙和萧承景一眼。
他表现地就像是一个寻常使节一样,因为萧承景的显赫声名而小心翼翼。
萧承景看了风霂远一会儿,这才开口:“风将军要见本王,不知有何要事?”
“景王殿下,南都愿助殿下一臂之力。”风霂远沉声道。
萧承景顿时了然,眼底却添了三分冷意:“风将军,此处乃是元丰,不知本王有何需要南都帮忙的地方?”
见四下无人,风霂远这才沉声开口:“殿下的身份,自然有很多事是不方便做的,可是若是这些事情由南都来做,便是全然不同了,殿下觉得呢?”
萧承景笑了。
他的眼底杀意分明,看了风霂远片刻,一字一顿道:“倘若本王连这种事都需要南都帮忙,那么本王这景王……还真是不用当了,若是南都使节只有这些琐事要说,明日也不必入宫了。”
“殿下若是不应,南都自然会找到其他合作方向,相信太子殿下也很有兴趣。”风霂远眼底精光一闪,认真道。
“那么风将军最好能够祈祷自己能够见到太子。”萧承景起身,顺便也将宁陌笙拉了起来:“走了。”
国华楼的厨子刚好带了东西过来,见状也是微微一怔:“殿下,那这桌酒席……” “照常,赏风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