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却也只能开口干笑道:“还好,菜还没冷。”
宁陌笙微微颔首应了,只开口笑道:“原来父亲不喜欢笙儿刚刚的做法。”
宁路远将筷子放下了:“笙儿,那样的确是不好,那不是玩弄人家景王的感情吗?你也不能因为景王对你好,就这样做,这样实在是有点过分。”
宁陌笙唇角微弯笑了笑:“景王是待我好,可是我如何对景王,难道不是我自己的事情吗?”
宁路远简直惊呆了,他看向宁陌笙,似乎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会从宁陌笙的口中说出来的。
他轻咳一声,道:“你要以己度人,你明白吗?笙儿,你现在还小,你不明白,感情这种事情不能这样自私。”
“父亲不是这样对母亲的吗?”宁陌笙笑意更深。
被陷进去了。
宁路远忽然意识到,宁陌笙所有的话,其实都是在为这一句做铺垫。
他的脸色难看地厉害,良久方才干巴巴地说出来一句:“你不用说这种话,我知道你的心思。”
宁陌笙淡淡笑了笑:“父亲将母亲的嫁妆都给拿走了,是吧?”
“也不能说是拿走了。”宁路远看了柳平茵一眼,咬咬牙道:“是茵儿心疼本官,所以自己将嫁妆拿出来给本官的,笙儿,这是我和你母亲之间的事情,是你母亲自己愿意,也不是我逼迫了什么。”
“那若是母亲不愿意了呢?”宁陌笙说着,将柳平茵的杯子拿了过来,轻轻添了热水,顺便将那解药丸无声无息地丢了进去。
柳平茵的嗓音很沙哑,脸上也写满了为难:“笙儿……”
宁陌笙笑了一声:“娘亲,喝点温水吧。”
柳平茵不疑有他,接过来喝了一口,很快便难受地咳嗽起来。
宁陌笙轻轻拍了拍柳平茵的后背,直到柳平茵顺过气来,这才浅浅笑了一声:“父亲,我们继续刚刚的话题,倘若母亲不愿意了呢?你又要如何?” 宁路远忍不住笑了一声:“你看笙儿这话说的……”他摸了摸身上,将那嫁妆单子拿了出来,径自在桌上放下了,脸色也微微沉了几分:“笙儿,若是平茵说了半个不字,我现在就将这嫁妆单子还回去,
绝对不会再碰一下。”
柳平茵的眼神慢慢恢复了清明,她抬眼看向宁路远,低声道:“妾身想了想,这单子……还是妾身自己拿着吧。”
宁路远的动作僵住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柳平茵,下意识压下喉头的血腥味:“柳平茵,你自己想想,本官对你不够好吗?本官现在有了难处,就连流芳都知道帮本官,你作为本官明媒正娶的夫人,就是这样的态度?平茵…
…你别让本官失望。” “老爷,您若是当真有了难处,妾身无论如何都是会帮的,只是现在,”柳平茵的神色无比温和,却是将那嫁妆单子牢牢握住了:“这上面的东西化作了宁明曜的春装,也化作了主屋的华丽装潢,那这笔
钱,还是妾身自己拿着的好。”
“老爷!您不是说了,夫人一定对您一心一意死心塌地的吗?这怎么……”阮流芳失声道。 宁路远额头青筋直露:“你给本官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