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可少说两句吧。”阮流芳拉了宁陌晴一下,这才小声道:“老爷,二小姐这是说得太过了,妾身替二小姐给大小姐赔个不是。”
宁陌笙面色平静地应了,淡淡道:“二妹妹这性子也是该改改了,日后无论是嫁到哪家去,身后没了阮姨娘,二妹妹这性子,是要吃亏的。”
她这话说的平和,让人挑不出半点差池,而宁陌晴的脸色却依然很是难看。
她发现自己是真的被比下去了,原本在这个府上,宁陌笙是什么啊?
阮流芳那么受宠,这府上的嫡庶之分也就那么被淡化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好像都变了。
家宴散去,柳平正自然入住了客房,柳平茵拉着宁陌笙,直接回了东厢房。
宁陌笙知道柳平茵要说什么,她看向柳平茵,嘴唇微微动了动,将门掩上,这才道:“娘亲莫要担心,笙儿心底有数。”
“笙儿,娘亲知道你聪慧,很多事情不需要娘亲来说,只是……”柳平茵迟疑良久,这才小声道:“笙儿你也要好好想想,你真的看得清你的心吗?”
宁陌笙没说话。 “你现在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在这京城,也有不少人家来和娘亲提过,现在纵使是你嫁给那楼家公子,也断然不算是高攀了,只是这景王殿下和太子殿下,你心底……真真是觉得都一样吗?”柳平茵的目
光在宁陌笙腰间的荷包上轻轻掠过,这才道:“笙儿,娘只怕你后悔。”
宁陌笙沉默良久,这才轻声笑了:“娘亲,笙儿明白的。”
“你当真明白?”
“我当真明白。”宁陌笙点头应下。
“笙儿,依我看,你是喜欢那景王殿下的,是不是?”柳平茵咬咬牙,还是开口说了出来。
宁陌笙没说话,只是下意识地抓紧了腰间的荷包,她从来都不曾问过这荷包里面那檀木坠子的意思,可是她隐约知道,那是因为她在逃避。
可是萧承景呢?
萧承景就真的没有在逃避吗?
萧承景从来都不曾对自己坦露心迹,从来都不曾。 柳平茵沉默良久,这才轻声道:“没有人会一直等着你的,笙儿,若是依娘亲看,景王殿下喜欢你的时候,你还没有今日这样显赫的地位,就受了景王殿下那么多关照,可是太子殿下就不一样了,娘虽
然在生意场还是驽钝,可是在这方面,娘亲毕竟看得分明些,太子殿下喜欢的,真的是你这个人吗?”
宁陌笙垂眸苦笑了一声,道:“娘,景王殿下也从未说过喜欢我。”
柳平茵怔住了:“怎么会……”
宁陌笙这才笑了笑,唇角弯起的弧度都变得有点苦意,她轻声道:“娘亲莫要担心,笙儿心底自有考量,这些事……总归是不急的。”
萧承景不表态,难道要等自己来表态吗? 柳平茵伸手摸了摸宁陌笙的头,哑声道:“可是笙儿,你那荷包里面装的,是西居寺的檀木坠子吧?你可知,那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