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丘慕云高声叫道:“慕云小姐,别留情面,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秦未名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不过话已出口,想收回来了已是不能,索性也就把头一昂,将错就错,不做任何辩解。
丘慕云见秦未名如此,心中的火气也被勾了起来。
她今天来闹场,一半是想要印证一下自己的修为,另一半其实是被毕家公子缠得烦了,故意来捣乱的。
万傀宗的年试的组织者,名义上是宗门,其实具体的执行者却是由各大家族轮流担任,今年正是毕家负责。
丘慕云打心里不喜欢那位毕家的公子,可又怕自己直接拒绝,会伤了父亲和毕家的和气,所以才一拖再拖,希望毕家能知难而退。
却不承想被毕家会错了意,以为她是少女的羞涩,于是变本加厉地献起了殷勤。
这可让丘慕云郁闷至极,这两天也不知道那位毕家公子抽了什么疯,又是送礼,又是请客,把她烦得实在是受不了了,这才跑来演开场闹事,发泄一下不满。
刚才大胜了一场,丘慕云的心情刚刚好转了一些,这会儿却又碰上了秦未名“口出狂言”,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又烧了起来。
再加上周围的人一起哄,丘慕云立马脸色一沉,冷冷地对秦未名说道:“拳脚无眼,一会要是有什么损伤,可怨不得别人。”
秦未名根本不担心这个,纵然一会儿傀儡术不敌丘慕云,最多也就是输了比试,受伤什么的,那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那是一定,自己学艺不精,输了哭鼻子,自然不能怪别人。”秦未名笑嘻嘻地答道。
听秦未名这么一说,丘慕云鼻子差点没被气歪了。
什么叫“哭鼻子”?要知道男子输了基本上是不会哭的,秦未名这么说,明显就是在暗指一会儿输的人是她。
丘慕云向来受宠,哪里吃过这种暗亏,立马柳眉一竖,娇怒道:“你小子是找死吧!”
秦未名什么阵仗没见过,对于丘慕云的恐吓,自是不会放在心上。
只见他神情自若,依旧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看了看丘慕云,而后说道:“找不找死得再说,不过咱俩这么比武也确实是没什么意思,要不挂点彩头如何?”
“什么彩头?”丘慕云没好气地问道。
秦未名想了一想,说道:“要不这样,一会儿要是我输了,你们万傀宗可以选派一名子弟到云门学习术法三个月。要你是你输了,那就留我在这里学习傀儡术三个月,怎么样,敢不敢答应?”
“好!”丘慕云大声答应道。
按理说,这种事情可不是丘慕云能擅自作主的,可这会儿的她也是被气糊涂了,竟然问都不问,直接答应了下来。
不过话一出口,也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失言,连忙往回圆场:“小子,你能做得了云门的主吗?你要是当不了家,我刚才答应的,可作不得数。”
秦未名一乐,回头看向观礼台,冲着封伯清叫道:“封长老,我和他的约定,您看行不。”
封伯清微微一笑,回头看向丘新河,说道:“丘宗主我说什么来着,就不能惯着他,这不得意忘形了吧。”
丘新河是何许人也,见秦未名如此张扬,封伯清又一味地回护,心中顿时一惊,暗自做琢磨起来:“听说云门的门主是个少年,该不会就是这小子吧!”
想到此处,丘新河立马看向了封伯清,试探道:“封长老,孩子们的戏言,何必当真。”
封伯清笑容不收,乐呵呵地说道:“人小主意大,话都说出来了,收是收不回去了,我们云门认这个赌约,丘宗主您意下如何呢?”
丘新河脸色突然一变,死死地盯着封伯清,一声不吱。
封伯清似是对丘新河的态度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丘宗主只管放心,这小子手下有准,不会为难令千金的。”
“这位小兄弟,到底想要干什么?”丘新河冷冷地问道。
封伯清面露尴尬,有些无奈地答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年轻人的想法,我这个老家伙,哪里能猜得到,不过我可以向您打包票,我们此行绝无恶意,或许他是真的想要学习傀儡术?说实话我还真没见他用过傀儡术,这是什么时候学的呢?”
至此,丘新河基本已经作实了心中的猜测,场上那个黑脸青年就是云门的门主。
关于秦未名的种种传言,他是有所耳闻的,且不论那些传言的真假,单就是云门这几年迅猛发展的势头,他作为开宗之人,就足以令人钦佩了。
想到此处,丘新河没有再继续追问,脸上的表情也有所缓和,犹豫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封长老有此雅兴,那就由着胡闹一回吧。”说罢,又将目光投向了场中的丘慕云,眼中充满了宠爱之情。
得到了丘、封二人的同意,秦未名立马从怀中取出了老者送他的人偶,对着丘慕云轻轻一笑,说道:“丘姑娘请赐招!”
丘慕云冷“哼”一声,手指微动,那四只凤蝶傀儡立马活了起来,同时向秦未名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