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此时的他竟然忘记了此行的目的,原本他是来追问真相,可现在却不自觉地被来秃子带进了一种极度伤感的情绪之中,根本无法自拔。
“昨天晚上,我梦到您了,您猜咱俩干什么了?没错!又喝酒了,不过我还是没喝过您,梦里您还问我为什么酒量变差了,还能因为什么?最近一直没喝呗,自然就退步了嘛!有时候我也想喝点,可我找不到人陪我喝。”来秃子还在喃喃自语,似是已经完全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之中。
秦未名看了一眼司马瑾,发现他现在也是神情悲伤,眼中竟然还有一丝泪光。
“我们喝酒吧!”来秃子突然对着秦未名说道,同时也召唤出了灵器红葫芦。
一看红葫芦,秦未名再也无法控制情绪,眼泪不争气流了下来。
“哭什么,师傅会笑话我们没出息的。”来秃子笑着说道,却也是泪如雨下……
第二天一早,看着醉倒在桌上的来秃子,秦未名莫名地有些心疼。
昨晚借着酒话,秦未名大概已经知道了钟离仲康被杀的实情,也多少了解了一些来秃子要干的事情,虽然不是特别清楚,但总算是消除彼此间的隔阂。
尽管来秃子喝多了,但是他并没有信口开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给秦未名,比如说他要“造反”的这件事情,就选择性地进行了隐瞒。
理由很简单,来秃子知道自己将要干的事情有多么危险,所以他压根就不想把秦未名牵扯进来。
其实秦未名又何尝不是这样?他同样也没有提鸣鹿山之约,虽然他现在的修为要高过聂轻雨等人,可毕竟是敌暗我明,谁又能保证这一趟广溪之行,就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秦公子,要不要我给你再煮一碗馄饨?”司马瑾突然说道。
秦未名看着面前一口未动的馄饨,轻轻摇了摇头,然后从怀中取出了乾坤袋,交到司马瑾手上,淡淡说道:“这是钟离先生借给我的,之前一直想要还他,却总是阴差阳错地没能还成,现在他人已经不在了,就把他留给来秃子吧,好歹是个念想。”
司马瑾点头应下,恭恭敬敬地接过乾坤袋,小心地放在了来秃子的手边,然后问道:“不等来公子醒吗?”
听司马瑾这么一问,秦未名不由得心中暗暗称赞他的老练,竟然仅凭只言片语,就准确地推断出了自己的想法,着实的不简单,同时也为来秃子身边有这样的能人而感到高兴。
“不了,醒不醒都是要分别的,现在反而方便,来秃子就拜托司马先生了。”秦未名平静地说道。
由于昨夜痛饮的时候,来秃子已经为二人做了引荐,所以此刻秦未名已经知道了司马瑾的名字。
“原是分内之事,秦公子只管放心。”司马瑾应道,态度不卑不亢。
秦未名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玉笛,往空出一抛,随后纵身跃上,冲着司马瑾道了一声“珍重”,而后化作一道白光,向东南方向飞驰而去。
与此同时,来秃子也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声不吭地盯着手边的乾坤袋,独自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