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素月散人。
灵器攻击未尝不是个好办法,所谓百密总有一疏,纵使相柳剑强横,可终归只能独当一面,如果同时从四面八方用灵器发动攻击,或许真能起到作用。
想到此处,素月散人再次跃起,唤出了灵器“五彩玉莲”,不计其数的花瓣从玉莲上脱落下来,幻化成数不清的玉刀,如漫天的花雨一般倾泻而下。
木承忠与来秃子一看,当即心领神会,各自选定方位,把严陶围在当中,分别唤出了灵器“七宝镜”和“红葫芦”。
“七宝镜”放出的金光化成了无数飞剑由严陶的西、北两个方向展开攻击。
“红葫芦”则洒出一阵酒雨,酒滴化成根根冰刺,自东向西发动了攻势。
司徒平儿站在严陶南侧,再次拉开了落月弓,七十二支穿云箭同时放出,这已经是她的极限。
霎时间,严陶被各种灵器的攻击笼罩其中,看似无路可逃的他此刻却并不慌张,而是冷静地结出“瞬传术”的术印,身形也随即消失。
待到再次出现时,严陶却是一惊,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还在原地,并没有被传送出去。
惊讶之余,严陶急忙回头一看,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影子竟然与困住冀冬的那个老头的影子连接在了一起。
“难道这就是传闻中的秘术‘定影缚’吗?能在与冀冬对抗的同时,还分神对我进行攻击,看来这个老头才是最大危险。”严陶一边想,一边看了一眼钟离仲康。
不过他此时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这些,因为灵器的攻击已经近在咫尺。
无奈之下,严陶极其不情愿地把手中的相柳剑抛向了空中。
相柳剑顿时化作一道红光,在严陶的前后左右不停地疾驰飞舞。
红光过处,叮叮当当的响声此起彼伏。
转眼之间,相柳剑竟然把所有攻来的灵器全部挡下。
再看那些飞剑冰刺或被拦腰斩断,或被斜削两截,尽皆破损,而且自断面开始逐渐变得焦黑,并散发出阵阵腥臭。
严陶把手向空中连连挥动,试图召回相柳剑,可出人意料地是相柳剑根本不理会他的召唤,而是在空中自行盘旋,像是在寻找攻击目标。
突然,相柳剑在空中一停,紧接着红光一闪,直奔司徒平儿的方向飞去。
司徒平儿大惊,急忙向旁闪开,可是相柳剑似乎已经锁定了她一般,紧追不舍。
相柳剑的攻击实在太过突然,大家根本来不及援手相救。
眼见司徒平儿性命不保,突然从琼雪阁二层上传出一声怪叫,既像人笑,又似兽鸣。
相柳剑似乎也被这声怪叫所吸引,瞬间停在了空中,不再攻击,猛地剑锋一转,指向了怪叫声传来的方向。
与此同时,一个血红的身影从琼雪阁二层一跃而下,落在了宅院之中。
“秦未名!”来秃子眼尖,一眼认出了浑身血污,人不像人鬼不像的秦未名。
可秦未名根本没有理会,只见他如野兽一般喘着粗气,不时发出低声嘶吼,双眼中红光越来越盛。
“你怎么了?”来秃子见状,失声问道。
秦未名依旧没有回应,两眼死死地盯着相柳剑,突然又是一声怪叫,疯了一样冲向了相柳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