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原始股套现,使得童氏企业股价连跌数日,最后不得不停牌。
三年来,父亲动用各方资源,好不容易稳住了公司业绩,孙淼选择这个时间出现,而且如此“巧合”追到了童?工作的榆西县,背后动机不明,她必须提高警惕防患于未然。
“这位是……”孙淼好奇地看着高大健壮的霍飞,“你的男朋友?”
“我师父。”童?介绍道,“霍飞,天成牧场的承包人。”
孙淼连忙伸手到霍飞面前:“哦,不错不错,年轻有为,我们小?眼光一向很好。”
“我这个师父当得不够称职,让您见笑了。”霍飞双手一摊,展示掌心沾着的泥土污渍,“实在不方便,改天洗干净手再和您握手吧!”
霍飞的助阵十分及时,童?胸中舒出一口恶气。
她观察孙淼的脸色,却没从他的表情发现一丁点破绽。到底是身经百战的老狐狸,对孙淼来说,言语上的冷落和怠慢仅仅是小儿科。
“听童总讲,你跑到榆西县当兽医来啦?”孙淼说话的语调非常轻快,假若旁人听了,还以为他只是一个关怀童?的长辈,而不是差点害得她家倾家荡产的恶人。
“孙叔叔,您和我爸见面了?”童?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我给他打电话他没有提。”
“没顾上见面。”孙淼撇撇嘴角,笑得很敷衍,“我俩也是通的电话,你知道的,那件事之后,童总在媒体面前放话,说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和我打交道。”
“不好意思,我打断您一下,”霍飞说,“小?和我来保护区是要完成一项任务,据我所知,这里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您又是从哪里搞到的通行证?”
孙淼被问得一晃神,踩进雪水融化后的浅坑差点崴了脚。他呲牙咧嘴地走到旁边平地上,一边蹭鞋底的烂泥,一边回答道:“年轻人,你不是承包了天成牧场吗?难道不清楚榆西县和新西兰那边有畜牧业领域的合作?我回国考察,就是为了看看国内的环境,适不适合进行深度合作。”
霍飞了然于心。他怕拍童?的肩,半开玩笑地说:“我就说嘛,今天一早左眼皮跳得厉害,敢情老天爷派了个大财神给我们!”
童?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如何接话。
霍飞又说:“孙老板,我这么称呼您可以吗?其实,我在榆西县待了快两年,对扶持政策和发展趋势门儿清。您提到的县里和新西兰深度合作的项目,年前开会就被否掉了。”
“啊?”孙淼惊诧的神情伪装得有些过火,“年轻人,你讲话可要负责任的!”
“我参加了会议,投否决票的人也有我一个。”霍飞说,“怎么,来寻找更新鲜的目标了?你们的医疗研究进展不顺利吗?”
孙淼大惊失色:“你……你胡说什么!”
“野马的骨髓、野山羊的羊角,野生雪豹的皮毛和组织器官,”霍飞细数盗猎者垂涎三尺的目标对象,目光咄咄逼人,“我查到有家公司的注册地在新西兰,实际它所有业务来往都在国内进行。孙总,您是公司最高首脑,应该比我更清楚公司的日常运作吧?”
制伏孙淼的过程并不艰险。
霍飞一个人搞定,用现成的绳索编织成简易手铐。以防逃跑,霍飞将孙淼的双手固定在了身后。
起初,童?捏了把汗,生怕孙淼随身携带利器伤害霍飞。
幸而霍飞身手矫捷,孙淼又早早地暴露了身份,整场以“观测野马”为主题的任务,提前圆满完成。
两人把孙淼交给了保护区的驻站民警,分别骑上踏雪和小赖返回牧场。
路上,霍飞轻声哼着歌,踏雪仿佛能听懂主人的意思,越走越贴近小赖身边。
童?心里暗笑,面上却淡淡的:“师父,再这么挤小赖,该把我俩挤进河沟了。”
“不怕,你掉进去我捞你上来。”霍飞微微侧着脸,夕阳余晖为他轮廓分明的五官增添了迷人的光彩,“救你多少次都行,我不会嫌弃你的。”
想起前两次被他所救的尴尬情景,童?红了脸,慌忙掉转视线看向趣味运动会的赛场。
“师父,明天就是运动会了。”
“高奇说,他想报名挑战骑马射箭。”霍飞问,“小?,你觉得我选哪一个项目最好?”
童?认真地思索半天,终于敲定了她心目中最适合霍飞的比赛项目。
“草原上的‘铁人三项’,赛马、摔跤和叼羊。”
霍飞倒吸一口凉气:“你……真是不知道心疼人啊!”说完这话,他自己先乐了:“好吧,我参加,露一手给你看看什么叫为人师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