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眼睛,在灯光下静静地望着他,仿佛在欣赏一件极在乎的珍宝,舍不得移开片刻。
“我不是想占你便宜……”乔木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我看你刚刚好像又变回模特了,所以就想着试试亲亲能不能帮你变成人……”他语速极快地解释了一大堆,全然是紧张地已经忘记床上的乔睿还是一个刚刚变成人类的“巨婴”。
乔睿眼神有些迷茫,然后在听到某个词时眼睛微亮,“……亲亲?”
乔木隐在床际的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然后支吾着点头,“嗯……亲亲。”
“亲亲,就是,刚刚,那样吗?”乔睿坐了起来,抬头看着站着的他,眼睛微微弯起,表情可爱又懵懂。
乔木捂着头点点头,感觉自己是丧病地教坏“儿童”。
“喜欢。”乔睿的嘴角绽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乔木一愣,又迷失在他那明媚的笑容里,全然没发觉乔睿拉过自己的手,放到了微凉的颊边,轻轻地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心,“想要亲亲。”
“乔木,亲亲。”他嘴角还含着笑,花瓣般的嘴唇盖上了他的手心,那柔嫩的触感仿佛猫咪撒娇时碰触到手心的鼻尖,满心满眼都是动人的依赖。
乔木克制住心底的骚动,努力地撇开眼不去看他的眼神,嘴里一副教导的语气:“这次是特殊情况,亲亲只能是亲密并且相爱的人才能做的,以后的话……”
“不要。”乔睿拽住了他的手,表情又开始委屈起来,“我就要,乔木,亲亲。”
乔木拉开他的手,刚想严肃地教导他,却发现乔睿脸上刚刚消失的胶塑感又慢慢浮现出来,在灯光下折射出不同于人类的光泽度,同时,从乔睿醒来后便听不到的心跳又在他耳边擂鼓般响动起来,一声一声,沉重而又缓慢,仿佛生命在逐渐停止。
“乔木……”乔睿微微嘟着嘴唇,天真的模样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变化。
乔木心下一紧,还是低下头凑过去,轻轻地在他颊边啄了一吻。
乔木耳边的心跳声慢慢恢复,乔睿脸上的胶塑感也慢慢消失,乔木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将要起身时却突然被人扣住后脑勺,不由分说地贴上他还湿润着的唇。
灵活的舌十分熟练地勾勒了一遍他的唇形,下嘴唇轻轻被咬住,他想要微微退开,却碍于脑后还有只大手按住,只能被迫接受着这极度亲密的行为,过了几秒钟后,徘徊在他唇际的灵舌才退了回去,乔木微微挣了一下,脑后的大手移了下位置,将他扣入一个坚定的怀抱。
“我也,亲亲,乔木。”乔睿闭着眼,极力忍耐自己的欲/望,将刚刚那场发乎本心的戏好好收场。
原本还在生气和震惊中徘徊的乔木听了这句话,也只好无奈地压抑住自己,“你啊……”
乔睿把头埋在他颈窝处,低声道:“离开乔木,会变回去。不能离开。想要和乔木亲密。”
乔木拍了拍他的背,“以后也许会有方法的。不用这样。”
乔睿仍然没有放开他,而是用一种近乎恳求般的语气同他道:“相爱,乔木。”
他不是说的想爱,在乔木眼中还只是一个稚童般的他,无法完全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实际上,他想要与乔木相爱,而不是想爱。在心底,他仍自私地渴望得到回报,渴望如同以前那样,不用担心未来,不用担心体质,就这样一起相伴到白头。
乔木一愣,感受到颈边的湿气,心也忍不住跟着颤抖。如果说不怀疑乔睿,肯定是不可能的,但他现在还没有找到证据判定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在装弱智欺骗自己,更没有找到原因他为什么会这样做。而刚刚那句话语气中的心酸,却让乔木无端地开始心疼起来。
你在渴望我,仿佛置于深渊,哀求一点光明。